一句话戳中萧宴的心,他囚了绾绾两年,最后呢?
“陛下在想凌王府利用她,可她站在金陵城仰仗的是凌王府的势力,没有凌王府,她就不会回来。”贤太妃徐开口,抬起眼睛,笑着望着对面的萧宴。
四目相对,贤太妃很平静,盯着萧宴的眼睛微笑。
萧宴起身,睥着她:“她仰仗你们的势力,可你们也在利用她来对付我。”
他整颗心都揪紧了,心里产生将绾绾当即带走的剧烈挣扎,有的时候来之不易,倘若她走了,他将后悔一辈子。
贤太妃神色温和,慢悠悠地说:“她是阿遇的妻子。”
萧宴僵持许久后的一口气松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贤太妃笑了笑,将茶盏端起来,复又喝了一口,茶水凉了,喝进喉咙里很舒服。
后院里的秦绾宁抱着珠珠睡不着,珠珠躺在她的怀里,睡梦中笑了笑,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角,秦绾宁低眸笑了笑。
她将孩子放了下来,走到外间。
凌王站在台阶下,背对着月光。
两人在台阶下坐了下来,周遭静悄悄地,一点人气都没有,觉得有些对劲。
凌王坐在秦绾宁的身侧,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了一个大洞似的,才过了一夜,就觉得日子太难熬了。
他纹丝不动地坐着,“他打伤了我的人,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卑劣,装成下人和你见面。”
庭院里的庭灯没有点,乌漆一片黑,眼睛渐渐地习惯黑暗,凭借着月光来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