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觉得凌王不好,我也可以和他保持拒绝距离,陛下开口,我一定去办。”
萧宴看着秦绾宁温柔的姿态,微微一噎,“朕什么都不想要,徐州的兵马若要,也不会留到今日、朕、绾绾,我对你心从未变过。”
“我变了,萧宴。”秦绾宁檀口樱红,微微坐直身子,语气薄凉,“发生这么多事,我看得很清楚,你是天子,在你面前,我很渺小。你若强权压制,我没有拒绝的余地,但萧宴,我永远无法像以前那样爱你。”
谈到情爱,过于幼稚。在大周江山面前,爱情不值得一提。甚至只要萧宴动动手指头,她就可以入宫去。
然而萧宴要的不是她的人,更不是她的皮囊,要的是秦绾宁的人。
“你变了。”萧宴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眉宇间的意气消失得干干净净,清贵无暇的面孔更是被炭火映出几分萧索。
看着一脸沉稳的人,萧宴很难想象面前的姑娘是曾经刁蛮爱玩的秦绾宁,“我宁愿你像从前般爱哭爱闹。”
“我爱闹是因为父兄在,他们可以保护我。我爱哭,是有人会哄我。如今我哭了闹了,谁来哄我保护我?”秦绾宁忍不住说了出来,“萧宴,你是天子,感情不是你全部,而我不同。我没有权势,没有人脉,感情将会是我余生的所有。”
萧宴被她说服了,确实,男子的感情与女子不同。
他沉默下来,眉间轻轻一动,站起身来:“你想要什么样的道观,朕给你造。”
“离开泉州前,给你图纸。”秦绾宁慵懒地叹了口气,抱着软枕换了个舒服的姿态。
萧宴走了,在除夕夜里又赶回宫里。
宫里冷冷清清,太后不在,皇后被禁足,萧宴回宫的时候,周遭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