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也不知道是不记得还是选择性地遗忘了,只认准她在杜家是白吃白喝,“娘,要我说咱家养了她四年,知道分寸的哪用得着明说,早就自求下堂了!”
“子腾,你别急”,杜王氏摁住了他,“郁氏是个明理的,咱们慢慢说。”
杜王氏天生一张笑脸,在谈生意上很有一套,杜张氏很尊敬她,吃穿用度都安排得和自己差不多。她牵起了郁桃的手,“桃儿,你年岁也不小了。男女之事啊,还是讲一个情投意合,你和子腾也说不上话,我和你娘便想着放你出去,让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归宿,有个疼你怜你的,就像子腾和陆氏那般,你觉得怎么样?”
“放我出去?”郁桃没错过杜王氏握着她肿胀的手指时,眼中闪过的一抹嫌弃,“谢谢娘和姨母,小院虽然破了些,我住得还挺好的。您放心,我绝不出门给杜家丢人,买菜做事都是二丫去的。”
“不知好歹!”杜子腾暴跳如雷,“你是在说我们杜家虐待你?!”
他吼完了发现身边的陆姨娘被自己吓了一跳,赶忙换了张笑脸去哄。
杜王氏也变了脸,“郁氏!你四年一无所出,不侍奉夫君,不孝顺高堂,今日肯放你出去,可是为你好!!”
郁桃没想到杜家会如此不要脸面,原身四年前是冲喜嫁进来的,前两年杜子腾病得床都起不来,刚刚病愈就为了陆悠悠跑去了安城,三个月前才回来,两人根本没有同房过,又何来的受孕一事可说?
她原想着若杜家说和离就答应,没想到杜家欺她年岁小,竟是要将她休弃。
郁桃摁住了气得发抖的二丫,故作天真的问道,“我瞧着戏里都说要男人挠挠女人的脚心才会怀孕,要不我脱了鞋,让夫君挠一挠?”
杜子腾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涨红了一张白面皮,话都说不出来。
郁桃委屈巴巴地扭头去问杜王氏,“姨母,是不是公爹也不肯挠你脚心,你才没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