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桃被他说的一怔,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原身懵懂的少女时期,“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
“将心比心…”兆麟喃喃自语,似乎是被这几个子戳到了心窝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郁桃有些好奇,先前见赵公子的神色还算正常,可这一瞬间他的下颚线就变得极为紧绷,眼中也流露出无穷悲哀之意,如同无边落木萧萧下,既萧索又凄凉。
她虽说好奇,却还无意探究,便悄悄站了起来,往厨房备茶去了。先前对面的牛嫂子送来了一些荷花荷叶,被她晒干剪碎了,拿出来一些和枸杞一起泡水便能喝到荷花的清香,还带着些枸杞的甜。
郁桃端茶过来的时候,兆麟已经恢复了原样。
两人对坐着饮茶,突然兆麟问她,“郁娘子,不问问我是谁么?”
郁桃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先前她就知道赵公子不是寻常人,在浣纱镇的时候她请教过不少关于和离、户籍的问题,而之前赵公子也说过津门县丞与他是同年,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兆麟的手指摩挲了下茶杯外壁,明明是最次等的粗瓷,却和杯中飘着的枯叶残荷相得益彰,意趣盎然。
他挑了下眉,“虽说早就料到了郁娘子你会这般回答,却仍是很好奇理由…”
瓷杯里面的干荷花瓣被热水浸透,慢慢舒展开来,郁桃斟酌了一下,说道,“人都有走捷径的想法,我怕我知道了之后会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兆麟被这话惊到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