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雨珊现在死了,身为夏雨珊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夏雨珊的嫁妆。

夏子墨闻言,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忍不住冷笑出声。“不心疼你那没出世的儿子了?”

鲁俊贤敏锐地察觉到了夏子墨的语气不对,干笑两声,伏低做小地哄道:“什么儿子?如果不是家中二老急着抱孙子,我才不乐意哄着夏雨珊那个母夜叉,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真与我们鲁家无缘,倒也不必强求。”

鲁俊贤这话,无疑是单方面地给夏雨珊肚子里的孩子判了死刑。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听到鲁俊贤这么不念父子之情,夏子墨却一点儿也不意外,严格说来,他和鲁俊贤其实是一种人,说好听点叫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实际上就是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

所以,哪怕夏雨珊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是夏子墨名义上的外甥,他也不打算规劝鲁俊贤改变主意,甚至有备无患,为了应对可能会到来的反噬,决定拿这个无辜的孩子来挡灾。

“既然你这个当爹的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多劝你了,只希望,事成之后,你不要怪我多管闲事。”

鲁俊贤忙不迭点头,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后悔。

夏子墨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这句话。

挂了电话后,夏子墨才晃晃悠悠地从冰凉的木地板上爬了起来,因为不久前才吐了血,他的胸前和袖口都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再配上他惨白的脸色和阴毒的眼神,活脱脱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