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第十个月。
沈青时如愿以偿,拥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儿。
阮玲跑过来看望她,喜滋滋道:“我就说女儿好!干妈买的小裙子小衣服都在路上了,就等着到了。”
沈青时刚出院回家休养,还在休产假。
她被照顾的好,几乎没什么烦心事,状态也恢复的很快。
除了脸色还有些白,看起来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了。
沈青时偏头看了看,也笑起来:“嗯,延礼也在给她准备玩具,以后不愁人疼她。”
小宝宝还很小,白白胖胖的,睡在摇篮里不哭也不闹。
阮玲越看越喜欢,小心的伸手去戳戳她的圆脸蛋:“名字起了吗?叫什么?”
“沈见星,见面的见,星辰的星。”
名字是个好名字,阮玲迟疑了下:“随你姓?”
沈青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嗯,我们商量过之后,决定随我的姓。”
单就季延礼而言,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姓氏值得保留。
比较起来,沈青时的姓氏也很好听,她为孩子的出生付出了更多,也应该随她。
阮玲放下心来,又戳了戳小朋友白白胖胖的脸蛋。
“那你是不是下个月就要复工?到时候孩子怎么办?”
沈青时是绝对不可能放弃工作的,她已经休了很久的产假。
虽然阮玲能帮着她把关,不过还是很多事。
公司又进了很多有能力的新同事,她虽然是部长,也不能撒手不管。
提起这个,沈青时的表情也有些微妙:“他说他会处理好。”
阮玲懵了一下:“季总?他怎么处理?”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敲了敲,有人从外面进来。
季延礼看了眼房间里的两个人:“晚上吃什么?我炖了汤,阮小姐也留下来一起吃饭?”
他的语气还是很客气,也很温和。
阮玲小心的吞了吞口水,理智上知道应该拒绝,情感上又有点忍不住。
托沈青时的福,阮玲也有幸尝过季总的手艺。
尽管她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又能当总裁,又能转行去当厨师。
季延礼好像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很好。
阮玲心有戚戚,如果不是私下里见过沈青时她前男友和她说话…可能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那样的一面。
说到沈青时前男友,那就…
沈青时看她没说话,替她接下:“她晚上也留在这里,想看看小朋友。”
沈青时的目光落到还在睡觉的女儿身上,也柔和了一些。
她同阮玲不一样,阮玲是很喜欢小孩子,谁的都会喜欢。
而沈青时对小朋友没有过多的感触,只是因为沈见星,才会格外喜欢她。
季延礼笑意温和:“好,我还顺路带了甜点回来,阮小姐也可以尝尝。”
他关上门,做饭去了。
阮玲看他走了,才小声八卦:“说起来,魏家单方面解除订婚了。”
这件事差不多就在沈青时住院的那些天发生的。
沈青时也愣了下,才意识到她说的什么:“没结婚吗?”
现在再提到前男友,她已经能够很平静的吃瓜了。
阮玲点点头。
其实按时间来说,魏修杰和段颖早就应该结婚的。
不过拖了一年又一年,明眼人都知道不太可能结了,这不过是证实。
“段家不同意,前些天…一直在闹,段颖还割腕进院了,听说的。”
好巧不巧,医院还就是沈青时住的那家。
也因为这个,阮玲一直憋着没说。等沈青时彻底出院,才和她提了一句。
对段颖来说,她绝不接受不和魏修杰结婚。
哪怕他们闹过那么多次,哪怕她现在已经对他没什么感情。
魏家现在也不好过,再想爬起来也不容易,时光文化之前甚至也接了魏红月投递的简历。
不过和沈青时无关,魏红月自己最后还是没有通过面试。
在沈家蹭了一顿晚饭,阮玲心满意足的告辞走人。
季延礼去收拾厨房了,沈青时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逗着小姑娘。
两只猫一个趴在猫爬架上,一个趴在沙发靠枕上。
同样用圆溜溜的,一眨不眨的眼睛专注的盯着这个“人类幼崽”。
沈青时看的好笑,交给育儿嫂照顾,又想起什么,起身走到厨房旁。
“明天我去上班,”她有点犹豫,“你带星星…没问题吗?”
季延礼从到家开始,就一直在忙。
他也不是没有事情做,此时顶多把袖子挽了起来,洗干净双手。
季延礼抬头看她:“能有什么问题?我的办公室已经让助理安排好了。”
“你在工作闲暇时间也能来看看孩子,”他轻松道,“如果顺带着能来看看我就更好了。”
沈青时:“……”
季延礼认真的说:“之前我们公司在一栋楼,但是我们除了上下班也见不到面。”
他的语气没有半分抱怨,反而很认真。
反倒是这样,才让人更觉得,不像是情话,像是事实。
沈青时:“…那是因为我要上班,没事也不会去找你。”
季延礼点头:“所以现在女儿在我这儿,就是有事了,你多来几趟也不过分吧?”
他抬眸睨了她一会儿。
修长干净的手指抬起来,轻轻勾了勾她针织衫肩上的系带。
“女儿是女儿,老公是老公,留点时间给我吧?”
他轻声道,垂着眼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诱.人的乖顺。
气氛无端的变得旖旎起来。
沈青时略微有些不自在,从她住院挺久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怎么亲昵过。
她没有说话。
也没有把那只勾着她肩头系带的手推开。
季延礼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今天的药膏还没擦,星星交给阿姨照顾,我帮你擦药膏?”
住院之后,沈青时其实没怎么操心,倒是季延礼准备妥当。
他学了照顾孕妇的课程,也了解妊娠纹这种东西,早早都提前准备得当。
沈青时瞥过他的笔记本。
里面仅仅是“如何保证孕妇情绪健康不陷入低落”,就记了大概五六页的笔记。
季延礼是真的极其担心她的产后情绪不对。
沈青时看了他一会儿,到底还是偏了偏头:“嗯。”
手指有力的按压在她的腰线上。
她怕痒一样的躲了躲,又被人亲了亲腰侧往下的位置。
沈青时一贯保持的镇定神色也不免消失,尤其是对方抬头看她的时候。
“你帮我,”他攀上来,轻声道,“今天能做几次?”
她的脖颈侧已经被呼吸染的一片霞红。
“可不可以多做几次?马上你就要工作了,没空陪我…和女儿了。”
听起来有些可怜。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她确实要上班了。
大脑被烧的有些迷糊,她拉下他的脖颈,在颈侧咬了一口。
一直到云销雨霁,她被人按着酸软的腰,才闭着眼睛,慢慢反应过来这句话。
“季先生。”
她指出他话里的问题:“我只是去上班,中间也有时间去看女儿,你不必表现的…”
“像是我马上要出差几个月,剥夺相处时间一样。”
结婚这么久,她早就习惯在季延礼的催促下,调整好工作和家庭的时间。
根本不可能亏待他们。
也不会不管女儿。
按着她腰的动作停了停,然后才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