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庆正觉得诡异,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姜甜枣身后的牛大婶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那牛大婶性格豪爽,身高体壮,生产大队里,没人敢惹她。此时,她来到了鲁大庆面前站定,往他脸上用力一唾,骂道:“你个小兔崽子!那我的贴身衣服还被你偷了呢,你改明是不是要诬赖我跟你有一腿啊!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我稍微吹口气,你就倒地上了,还想要我跟你好?想得美!”
那牛大婶嗓门大,震得鲁大庆耳膜嗡嗡作响,他顿时懵了。
等下,他什么时候偷牛大婶的贴身衣物了?
这鲁大庆再抬起头来一看,发现姜甜枣身后的那几个大婶,全都一脸愤恨地盯着自己,和刘大婶那厌恶的表情是一样一样的,就仿佛自己也偷了她们的贴身衣物一般。
就在这鲁大庆一头雾水之际,那吴富贵紧皱起了眉头,怒道:“
鲁大庆,你真是太过分了!不好好在自己生产大队呆着,居然跑到我们生产大队来,偷我们这些大婶的贴身衣服,简直不要脸!”
刚才吴富贵正打算睡觉的时候,忽然姜甜枣带着一群大婶过来,向他报告说,今天她们晾在院子里的贴身衣物,都少了好几件,明显就是有贼偷了。
吴富贵一听,吓得不行,最近上面正在搞评比呢,可这个节骨眼上,他管辖的南水生产大队里,居然出现了偷贴身衣物的贼。而且一偷就是偷好几家,这可太严重了。
吴富贵忙把这事重视了起来,开始仔细询问详细经过。最后还是牛大婶想了起来,提醒道:“咱们生产大队以前可从没出现过这种事,说明这事儿是外人干的。可这两天,咱们生产大队里,唯一的外人就是鲁艳秋的弟弟鲁大庆。”
大家都知道,这鲁大庆是个二流子,名声糟透了,能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
这捉贼捉赃,吴富贵立即跑去了姜家,来到了鲁大庆所住的偏房里。在他床底下搜出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果然里面装着几个大婶和姜甜枣的贴身衣物。
此时,吴富贵听民兵大队的人说,鲁大庆在鱼塘边的小木屋里被捉了。于是,他便赶紧带着愤怒的大婶们赶来找鲁大庆要个说法。
可没想到,这鲁大庆非旦不收敛,反而张着一张破嘴,污蔑姜甜枣,说是姜甜枣把贴身衣物送他的。
你把人家衣服偷了,还诬赖人家,这也真是太过分了。
而这些大婶们一听,那愤怒之情更甚。她们和姜甜枣都是被偷了衣服的人,这鲁大庆今天可以诬赖姜甜枣,那明天岂不是可以诬赖她们?
这种人,打死算了!
而民兵们听吴富贵把前因后果说完之后,纷纷对鲁大庆嗤之以鼻。
这鲁大庆自然是百般叫冤,眼泪鼻涕都落了下来,哭着叫着说自己是冤枉的,他根本就没有偷大婶们的衣服。
可这个时候,压根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
这鲁大庆,睡了人家哥哥,还污蔑人家妹妹,更偷了大婶们的贴身衣物,这思想真的是太肮脏了。
队长周永福做出了决定:“把他绑起来,我们带回去,让他接受一下思想改造。”
这种人,不改造是不行的。
听见要被民兵们抓回去,这鲁大庆吓得抖抖索索,在绝望之中,只能够赶紧拉住了鲁艳秋的衣袖,道:“姐姐,快救救我啊,快帮我解释啊,这一切都是你……”
这鲁艳秋的心眼比马丽芬多了好几百个,此时她忙截断了鲁大庆的话,道:“大庆啊,你呢,去好好改造,姐姐在外面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这鲁艳秋边说,边不着痕迹地用力掐了鲁大庆一把,作为警告。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不要再乱说话,如果把她也给拖下水之后,那就没人能够捞他出去了。
这鲁大庆也知道,自己姐姐从小就是个鬼精灵,自己要是真的说出实情,指不定还会被她反咬一口呢。再说了,现在他确实需要姐姐在外面帮自己想办法,捞他出去。于是,这鲁大庆只能够哭丧着脸,任由民兵们把他给押走了。
虽然这鲁艳秋没被抓,但大家看着她,目光异样,开始窃窃私语。
“你说这鲁艳秋没事把这样一个烂人往自己家里带干嘛呀?这不是祸害整个南水生产大队吗?”
“这鲁大庆偷了东西,这当姐姐的还能不知道?该不会是她帮忙瞒着的吧?”
听着这些话,鲁艳秋的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她正打算发作,然而此时,那姜桩子逐渐清醒过来,便从床上下来。这一动吧,扯动了肌肉,忍不住“嘶”了一声,喃喃道:“刚才到底怎么了?我屁gu怎么这么疼啊?”
刚才那鲁大庆把姜桩子认成了姜甜枣,占了便宜,手上力气过大,姜桩子不由得感觉到酸疼。
可他没想到,自己说出这话之后,大家全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