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尚书与老夫素来不和,若是他儿子钱瑞当了世子伴读,说不定睿王也会偏向钱家,此举于苏家有害。”

谢昀作揖道:“老师恕罪,其实景栖所言,是反语,是为了让顾小侯爷入选。”

“哦?”

“一个是大字不识的小侯爷,一个是文采斐然的钱公子,老师以为,皇上会让谁待在世子身边?”谢昀望着老丞相的眼睛,缓缓的问。

苏丞相眼中闪过几分精光,随即捋了捋胡须,笑了:“陛下的心思,岂是做臣子的能够揣测的,景栖,慎言。”

谢昀眼神淡然,温声应道:“弟子受教。”

出了宣武门,苏老丞相和谢昀分道扬镳,不到片刻,刚刚还在朝堂上对谢昀翻白眼的顾长亭,凑到“死对头”谢昀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景栖,今日多谢你为顾小澜‘美言’,这下皇上知道他不学无术,肯定不选他当伴读,他也能少哭些。”

谢昀忍着笑,问道:“幸不辱命,只是我还是想问,长亭兄,顾小侯爷当真为了不当伴读,哭啦?”

顾长亭煞有其事的点头:“自然,我亲眼所见,我这个弟弟因为不想做伴读,焦虑的在后花园哇哇哭。”

“令弟,着实有趣。”

......

“阿嚏!阿嚏!阿嚏!”

侯府内,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的顾澜,一口气打了三个喷嚏。

“公子这是着凉了吗?奴婢为您去取件云毯。”

顾澜摆了摆手:“八成是谁在想我。”

“这是为何?”子衿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