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默默的站在远处,周身透着阴沉冷寂,仿佛看不见那些轻视的目光。

“顾澜,”终于清醒过来的钱公子从地上爬起来,怒火中烧,大吼道,“你敢踢本公子落水!”

顾澜被扰乱了视线,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证据呢,谁看见了?”

“奴婢没有看见。”

“奴才也没看到。”

“奴婢只看见,是钱公子不知为何靠近了小侯爷,不想小侯爷停下了脚步赏荷,这才落入水中。”

方姑姑也道:“奴婢也是看见钱公子忽然凑近小侯爷,然后就自己掉到了水里。”

围观的宫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一个是定远侯府的小侯爷,一个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他们谁也不敢得罪。

何况,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们也是真的没看清楚。

钱瑞的表情阴晴不定,视线在周围的宫人之中划过,忽然冷哼一声,指向容珩:“你就是容五吧,你可看见什么了,说出来,本公子有赏!”

一时间,周围的宫人们安静下来。

容珩掂了掂怀中的木箱,仿佛听不见钱瑞的话,漆黑的眼眸望着自己脚下的路,抬起了脚。

“你给本公子停下!”

容珩的脚步没有停顿丝毫,小酒自然也跟着他一起搬东西走。

“你聋了吗!”钱瑞大步走到容珩面前,愤怒的抬起胳膊,眼看就要一击落下。

容珩的双眸幽深而死寂,没有一丝波动。

顾澜眸色一凛,一把钳住了钱瑞的小臂,淡声开口:“这么想诬陷我推你,不如,我们立即去找京兆尹报官。”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容珩的表情却仍旧没有起伏变化。

钱瑞挣扎了一下,发现那抓着自己的手明明白白嫩嫩,却像是巨钳,挤压得他整条胳膊都无比疼痛,像是要被拧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