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年先帝留下的遗旨,是为保证新帝登基后社稷稳定,诛杀五皇子容珩。
容璟留下了他的性命。
要杀自己,容璟七年前就可以杀了,何必要等这么多年。
这或许,是他与容璟之间,仅剩的几分......兄弟情谊吧。
念夏忍不住问道:“那......顾澜呢?虽然顾小侯爷是男子,但是难保容璟不会认为你,不安分了。”
“那是我在乎的,我拼了命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容珩轻轻地说。
半晌,一抹清淡如烟尘的话语飘散在空中:
“还好,顾澜是男子。”
城门口的队伍目送着睿王离京,良久,李步带兵回营,这些将士从今日起不再是睿王边军,而是京城守军。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有百姓从家门口走出来,开始了一日的辛劳。
茶楼里,说书先生猛地一拍醒木,口若悬河:
“话说睿王爷将那魏国大将军魏君濯困于囚龙谷整整七日,第八日,王爷手持黑龙偃月刀,一刀斩杀魏国前锋百人,与魏君濯大战三天三夜,直至谷榻地陷,天崩地裂,手下人马早已刀卷刃,甲破裂,魏君濯跪地求饶,痛哭流涕......”
听客叫好,说书人喝了一大口茶,继续讲着昨日没讲完的,睿王大战魏国大将军的故事。
他们的王爷,
却已经离开了这座城。
......
天光大亮,宗学内,顾澜将保存的完好无损的糖人送给了容妙嫣。
“这是喜鹊街的糖人,多谢宁安公主昨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