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容珩站在顾澜的床边,定定的看着她,心跳如雷。

他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过现在的感觉,因为一个人喝醉后的一句话,就恍惚不定,好像跟着她一起醉了。

他今日在接到游鹰通知,说顾小侯爷和念夏在一个房间时,其实他明明知道,念夏肯定不会对顾澜做什么,顾澜亦是如。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失去方寸的赶来。

顾澜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他都还不确定。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将顾澜当成什么人。

他凝视着塌上沉睡的俊逸少年,漆眸中满是迷惘。

许久,容珩为顾澜盖好被子,飘然离开。

第二天,顾澜在宿醉中醒来,推开门,就见卫承渊跪在自己屋外。

“澜澜,属下今日要前去北境,特意来向你告别。”卫承渊的背后,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还背着一把刀。

顾澜微微惊讶:“不是说下个月才去云州吗,你才教容允浩几天武艺?”

“不是云州,是潍州。”卫承渊说道。

潍州同样是北境一座重城,比云州还要再北一些,再荒凉一些。

顾澜知道,卫承渊就是要去最危险,最苦寒的地方,才能让自己愧疚的心好受一些。

她揉着眼睛,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