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渊摸了一下胸口的小瓷瓶,闷闷的点了点头,心想,澜澜总算关心了他一句。

卫承渊就这么走了。

没有黄沙密布吹起衣摆,没有漫天飘雪染白乌发,走的格外突然。

顾澜在步莲斋的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围墙外传来一声马匹的嘶鸣,她才恍然间回过神。

“虽然知道不会有事,但是......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她低声呢喃,忽然发现自己身边好像少了点什么。

顾澜和子衿对视了一眼,同时问道:“子佩呢?”

此时,鹊坊包厢里的子佩打了个喷嚏。

子衿说道:“公子昨天不是拉着子佩一起去了青楼吗。”

顾澜按了按微微发酸的脑门:“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下一刻,她断片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

念夏的身份,面具后的刺青,以及她讲的那个故事,和最后出现的容珩......

好像,大概,似乎,是珩兄把自己抱回来的?

顾小侯爷忍不住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说:“算了,子佩不重要,随他便吧。”

子衿:“......”

这表情,她大概知道是谁送公子回来的了。

顾澜咳了咳,问道:“今天心情挺好的,为了让心情更好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隔壁屋子里的人,恢复的怎么样了?”

子衿:“虽然还是不能下榻,但是上半身已经可以动弹,也能说话了,奴婢想着再有个十天半月,大概能拄拐下榻。”

“王庭攻占了潍州,那我可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