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内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许久,陆夫人才战战兢兢的问:“这要捆到什么时候?霏霏的身子不好,要是病倒了怎么办。”
陆秉心咳嗽了一会儿,扬声道:“此事越快越好,后日吉时,我将亲自持太后懿旨,带家丁与府兵护送,将霏霏送到定远侯府。”
“若侯府将咱们拒之门外呢?”
陆秉心面色一僵,不知想到了什么,狠厉的说:“若顾家将我等拒之门外,新妇便三尺白绫,死在定远侯府门口!便是死了,霏霏也是顾家的人。”
“爹,你疯了!你......你疯了。”
陆霏霏死寂的眼眸不禁再一次泛起涟漪,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
陆秉心怪异的笑了起来,儒雅的面容染上了浓浓的偏执:“是啊,我早就疯了,从陛下选择陆家那一刻,就疯了。”
陆丛云激动的说:“爹,你这样做,定远侯府就和我们不死不休了,我们不是为了和他们成为亲家吗!?”
他诡异的勾了勾唇,口中振振有词:
“你以为,我不知道此举会激怒顾家,适得其反?呵呵......只要定远侯府抗旨,此番帽子扣上去,定远侯得胜的消息传到京城又如何,功过相抵,我这是在替陛下,提前敲打不忠的臣子,陛下,陛下会念着我们陆家的。”
“原来,爹你不是为了霏霏的婚事,而是想给定远侯府一个抗旨的罪名,你这是要她的命啊,爹,这是霏霏的命啊......”陆丛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
闺房内,陆夫人听见陆丛云的话,也明白过来,不由抹着眼泪,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