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之前就不吃那么多橘子了,搞得自己上火十几天了还没有好。

容珩将水囊递给她,道:“多喝些水。”

顾澜接过喝了一口,惊奇道:“你往里面加什么了?”

“刚买的薄荷叶和甘草,加了饴糖,很难喝吗?”容珩皱了皱眉,问道。

顾澜又仔细品了品味儿,将水囊递给他:“有回甘,挺好喝的,你也......多喝凉水。”

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后世的多喝热水梗,觉得自己的个无情男朋友。

容珩盯着她手里的水囊,愣了一会儿,顺从的喝了一口。

这是顾澜刚喝过的......

糖加多了,好甜。

他收好水囊,望着远处赶路的灾民,道:

“按照我们一路上得到的消息,谢昀和唐战兵分两路,唐战提前回了鄞州,谢昀则押送同州等地的粮草,一路赶往鄞州施放,如今刚到潞州,按照这个速度,恐怕还要半个月,才能将粮食押到鄞州。”

这时,顾澜站起身,掏出一块干粮,放到驿馆旁乞讨的男孩碗里。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男孩千恩万谢的对顾澜磕头。

顾澜道:“是啊,这么多灾民都要去鄞州活命,殊不知,赈灾押运其实还未到鄞州。鄞州之前算是南境最富饶的城池,可现在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灾民......大概也没粮食了。”

容珩瞥了一眼还在磕头的男孩,声音淡漠:

“收好你自己的干粮,我们还得赶路,下一个驿馆都不一定有补给。”

顾澜摸出一颗糖,丢给容珩:“有你有我,前面有山有树,怕什么。”

“不是什么地方都有野鸡野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