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本将不相信她敢做出光天化日截粮道这样的冒失之举,于是故意改变计划,深夜出城夜袭,才让本将信了鹰隼的消息,然而这一切,都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大将军,会不会是李元驹故意传递假消息来迷惑我们,实际上,他是顾澜的人,这俩人一起在我们面前演戏?”部下又有人问道。
“李元驹没有那个脑子,他太蠢了,只要顾澜在南境边军中一日,他永远也当不上燕人的主将,”魏君濯不屑的说,“罢了,我们在后面缓慢追一追,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岂不是告诉顾澜,李元驹是我们的人?”
部下连忙应下。
“大将军,那我们怎么办!?我们的单于还在营中啊!”一名骑着马的红发男子急冲冲赶过来,满脸焦急的问。
魏君濯淡淡地说:“你们骑兵行的快些,现在赶回去,说不定姜狄还有救。”
红发男子松了一口气,连忙要招呼着自己的部下往回赶,却听见魏君濯又问道:“你叫格桑,对吧?”
“是,我是格桑,是单于新封的左谷蠡王。”
“呵......一个没有领土的单于,封了一个只有两千人的王,真是有些可笑。”魏君濯的语气中泄露出一抹讽刺。
格桑怒道:“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魏君濯的声音低沉而磁性,透着无尽诱惑。
“格桑,你真的要回去救姜狄吗?没了姜狄,你就是你们王庭新的单于。”
一声闷雷,在林间骤然响起来,剧烈的声响让格桑浑身一颤。
天上的云层越发厚实,似乎就要下初春的第一场雨。
格桑怔怔的转过头,一道闪电划破黑暗,映照着魏君濯冷漠而苍白的脸庞,他就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石像,让人胆寒,也让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