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他话没说完,一阵绞痛传来。

他低下头,看见了一把贯穿自己腹部的短剑,而握着剑的人,正是坐在他后面的李元驹。

“你......”骑兵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元驹猛地拔出短剑,嫌弃的将鲜血在战马身上蹭了蹭,一脚将骑兵踢下马,冷漠的说:“路遇羌戎人,他不幸战死了。”

绛曲仅剩的一只手放在胸口,对他行了个礼:“多谢李将军,之前,也要多谢您的安排,我们才能来到南境。”

“不必客气,此次顾澜要夜袭你们的营地,我也是出了城之后才知道,却已经来不及给你们传信了。”

十七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她眼睁睁看着倒在地上的骑兵抽搐了片刻不再动弹,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才能不发出任何声音。

须臾,十七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定了定神,眼中带着一抹决然之色,拿起背后的长弓,拉弓搭箭,瞄准绛曲的胸口。

她只能射出一箭,李元驹是奸细叛徒,她之后会告诉公子,而姜狄这个羌戎人不能跑掉。

就在这时,箭尖在树影中折射出一道寒光,映照到绛曲的脸上。

绛曲脸色一变,就见一支利箭直冲自己而来!

他来不及躲避,只能看着那支箭刺向自己胸口。

只听“咔”的一声,外袍被刺破,箭头插入衣甲,迸发出点点火星。

绛曲立即转身:“快走!”

十七眉头紧锁地盯着绛曲,从他破损的外袍处,看见了一块棕色的甲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