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朔听从他的建议,坐到了路边一块石头上生闷气,脸上易容的粉底噼里啪啦掉渣。

小酒挠了挠头,低声道:“王爷若不相信,可以亲自验证——”

容朔拔刀:“我立即砍死你个禽兽!”

天知道他看见他的宝贝女儿跟一个野男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痛;

天知道他发现这个野男人是太监的时候,他差点晕过去!

然后这个野男人又告诉他,他是个真男人!

容朔现在的心情,比当众遭遇刺杀还复杂。

容宝怡也十分震惊,但是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然后在小酒耳边轻声道:

“我不信,你能让我验证一下吗?”

“......”小酒红着脸躲到一旁。

等众人都冷静下来,容朔要继续回京城,而容宝怡则仍旧选择去南境。

她拿出曾经容朔交给他的那枚,可以号令京城五百守军的令牌,说,哪怕是在容朔生死未卜,她决定前往南境时候,她都没想要动用这枚令牌。

她想凭借自己的努力,真正的帮到顾澜,肩负起曾经大燕睿王身上的重担,而不是靠睿王之女这个名号。

容朔笑了笑,将令牌又塞回她手心。

夕阳西下,容朔望着那一黑一白两匹马渐渐远去,一直挺拔的身躯,好像瞬间苍老了几岁。

他厌恶了征战,厌恶了打仗,也疲惫于永无止境的付出,更对皇帝和太后心灰意冷,因为想见母亲,自私的永远离开了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