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说道:“宁安公主猜到了您欲自污,不会第一时间回府,所以她一直都派人盯着府兵的动向,府兵接到您的信,为了确保您的安全,自然会暗中去乌鹊楼附近查看,她也就知道您要去这里,再询问花魁之后,便包下了天字号包厢。”

顾澜莞尔一笑:“不愧是妙嫣。”

子衿顿了顿,又用更谨慎的声音说:

“公主这半年做吏部风宪,掌监察百官之职,已经能和韩安德在吏部平起平坐,皇上还将张奉才手底下内司监的一部,交给了她掌管,这是太后都无法插手的。

就是苏丞相,如今都很看重他这个皇孙女,想和她重修旧好。”

顾澜内心舒畅,她撩起车帘,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景,也看着黑夜里,在远方若隐若现的高耸皇宫。

“妙嫣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妄想插手朝政,却没有实权的宁安公主了......可那又如何,小姑娘终究要长大,她掌权,这是好事,我高兴。”顾澜轻轻地说。

顾澜当然高兴,妙嫣是原书中从未提过的人物,可是实际上,她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是被那座皇宫埋葬的沧海遗珠,现在的她,靠自己的力量,不会被任何人一笔带过,轻易抹去。

这样很好,谁说大燕只有金戈铁马,男儿意气呢。

子衿望着顾澜,半年前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她的双眸一下子泛起了泪花。

“打住,顾子衿,你可别哭我身上啊!”顾澜回过神,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包裹,“喏,这是走之前答应给你买的。”

子衿打开包裹一看,是东四街的云片糕。

她绷不住,捂住嘴巴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摇头:

“奴婢是没想到,您会如此想宁安公主,还有,奴婢这半年好想您啊,想您是否吃饱睡暖。您是何等娇贵之人,那么多年,连京城都没有出去过,怎么就能走了几万里路呢。”

顾澜伸手,

子衿把自己绣的手帕交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