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没有再见到别的熟人。
临鹤虽然是内司监统领之一,也是乌鹊楼暗中藏在宫里的眼线,但他平时事务繁忙,顾澜很难见到。
何况,她已经将乌鹊令交给了梅朵,容璟是秘密将自己关押在掖庭的,说不定张奉才都不清楚。
而那晚,赶来的忠良见顾澜居然敢砸门,目眦欲裂的盯着她,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刀。
下一刻,得知自己砸门的容璟大半夜跑来掖庭。
“顾澜,你要做什么?”男人似乎是刚睡醒,脸色苍白,桃花眼阴翳幽冷,满脸愤怒的起床气。
“放我出去!”
顾澜的语气低沉,仿佛处在崩溃的边缘,隔着木板,容璟却看不见她清亮的眸子。
他冷笑一声,最终却只是吩咐看守,顾澜当天的早饭没了......午饭晚饭不变。
经过那晚自己这一顿折腾,她不信临鹤没有听到动静,他大概能够猜出知道自己被关在了这里,就看容璟会不会也意识到这一点,给自己转移个地方。
容璟不急,顾澜知道他为什么不急。
当初顾侯爷铲除王庭那么大的事情,都半个月才将捷报传回京,京城与北境远隔万里山高水远——容璟在等侯府出事的消息传到顾侯爷耳朵里,然后看他作何反应。
于是,只有顾澜一个人规律生活的日子就这么达成了,她百无聊赖的半阖着眸,气息纤细,望着尘埃发呆。
今天......有些不对劲。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咬着蜜饯,心情却有些低落。
从日光正盛到月色倾洒,顾澜几乎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连桌上的水都没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