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才大惊失色,又不好意思上手去抢夺,只能眼睁睁看着衣裙被毁,结结巴巴的开口:“小侯爷,不,顾,顾姑娘,您不能——”
“心情不好,不穿,也不上朝。”顾澜慵懒的说,眉毛微挑,“不习惯叫姑娘就别叫,你叫不习惯,我听也不习惯。”
张奉才表情一噎,苦口婆心的劝道:
“好的顾小侯爷......总之您如此抗旨,除了惹怒陛下以外,对您没有任何好处啊,就算您不上朝,陛下还是可以昭告天下您的身份,您这样,顾大人和小顾大人也难做啊。”
顾澜睨视着他:“谁说对我没有好处?容璟的算盘落空,他生气,我高兴,这不就是实打实的好处吗——都说了,有本事就真的杀了我二叔和顾长亭。”
张奉才嘴角抽搐,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断了的手臂都被在隐隐作痛:“这些天顾小侯爷想必也了解了陛下的为人,陛下如果真的......动怒的话,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顾澜毫无畏惧,恣肆挑眉:“这不是还没到他发疯边缘吗,你也说了,没有我,他一样可以昭告天下。”
容璟现在除了发疯,还满腹疑惑,在没查清楚之前,他的困惑高过愤怒。
张奉才:“......”这差事谁爱干谁干,他是真的不想劝了。
顾二爷和顾长亭的确可以用来威胁顾澜,可反过来,容璟又陷入了不能对侯府动手的尴尬局面。
此事尴尬就尴尬在,容璟一直以来立的都是贤德温润帝王人设。
他可以杀个无辜百姓倒霉太监,或者暗中处死一两个宫人,背地里折磨弟弟妹妹还偷偷搞死了先帝,但他绝对不能光明正大谋杀朝廷重臣,还是在现在——天下人目光都集中在定远侯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