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鼎见到容珩后,对答应魏国借道伐燕一事悔不当初,直接抱住他的大腿,声泪俱下的跪下认错。

他还愿意自降国格,以侯伯论处,只求燕国能庇护他的安全,平息这场战争。

容珩以燕国湘王的身份答应了徐鼎的请求,请旨封徐鼎为侯伯,并且自行将他任命为大燕清远伯。

“启国七城九郡,原本除了阳城全被魏君濯占领了,如今王爷帮他们夺回两座城三座郡,也足够他徐鼎继续当一国之君了,依属下之见,我们不如赶紧回南境,再拖下去,王爷就真成了那些奸臣口中的叛国之人。”

昨晚刚经历了城内魏军夜袭的萧七脸上不太好,压抑着怒火看着正在收整的燕国将士,忍不住劝道。

身居高位的朝臣和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哪里懂得边境的危机艰险,王爷在为大燕谋求生路,他们却污蔑他有自立之心。

这些天萧七领着兵,越打越愤怒。

容珩没有理会萧七的话,他抬起头,看向晨光熹微之中,被厚重积雪覆盖的清州城,双眸深邃平静。

“魏君濯现在就在清州城里,他也知道这座城有多重要——不拿下清州城,我们之前夺回的两城三郡没有任何意义,徐鼎如果不能凭借这座城守住启国,等我们一走,魏君濯还会卷土重来。”他严肃的说。

眼下,燕军虽然是在帮启国夺回失去的国土,却也是在帮自己。

曾经攻城的一方变成了守城的人,魏君濯坐镇在清州城内,燕军已经攻城了五天,这座城仍旧坚如磐石。

攻城的局面,由南境边军和平南军出击,燕国最强的骑兵没了用途,只能徒增消耗。

容珩身旁的穆隼同样目视着远方的清城,他红褐色的碎发在寒风中舞动,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把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