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的士气仍在,若拼死一搏,先击溃眼前的容珩,再回头收拾那些启国降军,魏国就还有五成五的胜算。
只不过,如果这样做,双方就真的要不死不休,拼到只剩最后一口气,再死无数魏国将士了。
容珩摇了摇头,反问道:
“你以为孤急切的攻下清州,是因为怕容璟的旨意?是担心孤的......好兄弟安危?”
魏君濯拧着眉头,听容珩的语气,他意识到自己又要被打第不知道几次脸了,他今天心情特别差。
“不然呢,你们燕人哪次不是自己内部瓦解了,十年前萧敬如此,一年前容朔,顾澜如此,如今你也是如此。”他脸色冰冷的说。
容珩的心被刺了一下,放在袖中的手紧绷着,脸上仍旧淡然。
他的双眸深邃,声音轻幽而决绝,一字一句振聋发聩:
“孤要的,是大燕子民能够安居乐业,家园不受外敌侵犯,而你呢,魏君濯,你这些年南征北战,辛辛苦苦打仗,为魏国开疆拓土,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已经被魏流羽解除了元氏皇族的蛊术吗,看来蛊术虽解,你的心里,却也只剩下了权力和野心,而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荣华富贵,权力身份,真的能让一个人失去本心吗?
魏君濯呢喃这两个字,呆滞了一瞬,他的初心是什么?
是少年时想要保护弟弟和姐姐不受欺辱;
是在一次次征战中感受到了肆意疆场的自由;
是希望大魏,不要再有自己姐弟三人这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