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上说自己最近一直在哭,是么?哭了多久了?”
诸今尽被他问烦了,推开他,讲:“你是不是怕我也得抑郁症啊?我不会的。”
方宇钦及不信任地看着他,直到看得诸今尽快要发火,才退开一步,讲:“那个群里有律师,我可以去咨询他。你不用太操心。”
“哦。”他明白了,对方就是不愿意自己帮他呗。行,我自作多情。
“对了,你昨天说你出柜……”
“你不打算和我’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了吗?这是我的私事吧。”
方宇钦不响,默默离开。诸今尽的手机依旧时不时震动着,他妈再次打电话给他,被他按掉。约莫二十分钟后,方宇钦返回,拿着了张报纸放在诸今尽的桌面上:“请问这是什么?”
诸今尽匆忙撇了眼,讲:“公司周报啊。”
“上面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我顶替你写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能不能删除。”
“**妈你们让我静一静好不好?!”诸今尽爆呵一声,吼完后只觉胸口振得发抖,随即蔓延到后背,手指,浑身一阵阵发麻。这个动静不只是部门,连楼道里的人都听到,甚至他自己都愣住,惊慌失措地看着方宇钦,半天没能再说得出一句话来。诸今尽狠狠用手搓了几下脸,把脸搓得通红:“你帮我跟人事部请个假。”说完之后惊慌失措地走开了。此刻他只想逃开,远离一切狗屁倒灶的事情。
老妈又打了电话过来,诸今尽认命,接了起来:“你说吧,我听着。”
“儿子,侬现在在单位伐?妈妈过来寻侬。”
“我不在,我请假了。妈,现在先不要说这个好伐?我处理完其他的事情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