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因为他怕他抡起凳子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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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架上光风霁月的青年垂首昏迷过去,破烂的衣裳与蜿蜒的血痕触目惊心。狱卒毫不怜惜地将一整桶水给泼了过去,水滴沾在青年的长睫上,沿着脸颊往下滑,放大的脸精致又苍白,极为好看。
所有人不觉心一抽,好像那水泼在自己身上般,浇的透心凉。
那该多痛啊。
沈浮白觉得挺痛……快的。
凉快的那个快。
就是脸上有点疼,那伤口是真的,进了水肯定不好受。
他缓缓睁开眼,半晌,又垂了眸。
他还是那句话。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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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徐导一声令下,预示着上午的这场戏份正式结束。
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总算结束了。
太折磨人了。
折磨的不只是沈浮白,光让他们看着这样的美人受苦,心里也不好受啊。现场那气氛给压抑的,都没人笑得出来。
工作人员赶紧上去给沈浮白松绑,把他从刑架上放下来。付桓丞想上去道歉,有人先他一步,走到沈浮白面前。
姜珩坐着看了一上午,总算站起来了。
沈浮白鼻尖还沾着水滴,身上湿哒哒的,和血浆混合在一起,挺狼狈的。
“收工了。”沈浮白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我先去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难受……诶。”
姜珩众目睽睽下给了他一个拥抱。
沈浮白一怔,有点难为情:“怎么啦……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身上脏,别把你也弄脏了。”
两个大男人,兄弟间的拥抱也不会让人想多。其他人只当他们感情好,但他们自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姜珩没松开,低声说:“……不脏。”
你努力演戏的样子可干净了。
沈浮白:“那……先放开我?”
姜珩果真放开,神色与往常无异。
沈浮白去洗澡,换了身衣服,一身清爽地出来了。
刚出来就被姜珩逮去休息室给脸上药。
沈浮白仰着头任由姜珩上药,嘴巴也不消停:“我下午跟导演说声把误会澄清的那场戏份也放在今天拍吧。我刚看了一下,身上还真有些印子,都不用画了……”
姜珩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