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把小叶给吃下去了？”

楚千寻无奈地笑了笑。

“干嘛这副表情？”高燕奇怪地问，“小叶的味道不好吗？”

“不，他非常好，所以我一不小心就做过分了点。”楚千寻有些自责。

高燕啧啧了两声，鄙视地看着她：“也是，你也太不会心疼人了，小叶他这才刚刚复活。”

楚千寻停住了脚步。

“燕姐。”她说，“你知不知道，昨天，当他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我突然就觉得有些怕。”

“我心中有一股疯狂的念头，想要杀人，想把傅莹玉那个女人大卸八块，想把鹅城那些混蛋通通剁成肉酱。我心里想着，只要他醒来就立刻就占有他，让他从此属于我。”楚千寻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里已经沾满鲜血，“燕姐，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心泡在污水里太久了，也许给我一个借口，我就会成为和傅莹玉一样的人。”

高燕揽过楚千寻肩，抱住了她。

“千寻，你不能这么说自己。”高燕的声音响起，“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等下次再见到那些个混蛋，我帮你一起把她的翅膀拆下来，把他们全都砍成七八块。”

楚千寻的脑袋被高燕搁在肩膀上，一双柔软的手臂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宽慰声在她耳畔响着。填充在她心中的那一点暴戾和不安逐渐融化，消失于无形。

楚千寻眨了眨眼，有些不太习惯，她从高燕怀中挣脱开来。

“我没事了，燕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就软弱了一下。”

“有什么关系？偶尔软弱一下，才像一个正常人呀。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这么多朋友，没必要把自己时时刻刻武装得密不透风。”高燕拉着楚千寻的手，“走，我们去逛逛集市，散散心。”

鹭岛的早市已经开张，街边热热闹闹的摆着各种货物。

这里是一座超级大型的要塞，人口众多，集市当然也就分外繁华，商品齐全，种类繁多，各种能用不能用的生活物资，基本都能在这里找到。

“千寻，买点这个。”高燕在一个摊位上停了下来。

楚千寻瞥了她一眼。

“干什么呀，”高燕推她一把，“快点挑，多买点，这如今可是紧俏货。”

“千寻姐，高燕姐，你们怎么在这里？”二人的身后传来屠亦白的声音。

楚千寻和高燕迅速把手中长方形的小纸盒别到身后，转过身来，看着屠亦白不能视物的眼睛，双双松了口气。

高燕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我们就随便逛逛，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冯婆婆和永春摆了个摊子，卖他们种植出来的蔬菜，就在前面不远，我和亦白打算去看看。”严雪从屠亦白身后跟上来。

“那好，我们也去看看。”

四人结伴向前走去。

刚刚拐过一个人口众多的街角，屠亦白突然伸手拦住了大家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