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蹭了好一会儿,陆凛也进了卧室,还假装是过来晒太阳看书。
裴灼侧对着陆凛,伸手探阿毛的鼻子。
“怎么感觉它好像生病了,”他开口道:“陆老师,你帮我去杂物柜里找找宠物用的体温计,就在第四格里。”
陆凛快速应了,去隔壁房间帮他找东西。
其实并找不到,因为体温计在客厅的电视柜里。
裴灼屏住呼吸听隔壁动静,过了会儿道:“找到了吗?”
“好像没有?”
“哎?”
突然那边的声音停了几秒。
裴灼心里一坠,又问道:“陆老师?”
陆凛没说话。
裴灼松开手,放阿毛叼着咬咬胶去阳台晒太阳睡懒觉,自己放轻脚步走去陆凛身边。
“怎么不理我了?”
男人手中多了一根锦绳,中间串着个小铃铛。
他没回答裴灼的话,手腕微动铃铛便响得清脆,听得两人心里都痒痒的。
裴灼呼吸停了几秒,按着门把手道:“上个星期才买,是给阿毛的。”
“不像。”陆凛侧过身看他,顺手把杂物间的门关上。
两人陷进封闭的昏暗里,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冰凉的指尖探入裴灼的脖颈,铃铛被系在了他的喉间。
“你看这个长度,”男人声音醇厚,平静地仿佛并不知道这其中引诱的意味:“给你刚刚好。”
裴灼把绳结解开,急急道:“不是,怎么会是给我。”
“裴老师,”陆凛的目光仿佛带着温度,慢条斯理道:“这是戴在哪里的?”
这时候再用敬称,气氛反而更暗流涌动。
裴灼恼道:“陆凛,你现在是在调戏我了。”
“嗯?难道不是裴老师让我过来的吗?”陆凛往前进了一步,手指已经抚上他的腰侧:“裴老师和它……很配。”
裴灼按着他的手,急促道:“你根本没听我解释。”
他演的太真,这会儿连自己都信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不许再说了。”
陆凛眨了眼,没有被他绕进去。
他伸手让铃铛垂在两人的唇间,伸手晃了一下。
“那……直接扔掉?”
裴灼呼吸一顿,下意识地想要暴露,一时进退两难。
清脆鸣响在暗室中格外清晰,有种无辜的天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