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匹拍起来还真是厉害,还直接将自己标榜成了个忠仆。
冯霜止心中不屑,嘴上却道:“你回去便收拾收拾东西吧,大姐那边应该已经跟自己院儿里说好了,总是没事儿的。”
“是。”
巧杏应了一声,立刻笑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捡了多少银子呢。
“对了,二小姐,您不去放风筝了吗?”
冯霜止看一眼她手中的风筝,拿过来,“这东西留给我做个纪念吧,你去忙你的事情,要换一个院子伺候,还是早早去做准备的好。
早日讨得大姐的欢心,也好许配个好人家,便是连嫁妆都能多添一些的,你去吧。”
其实根本不是冯霜止体谅着巧杏,是她根本不想看到她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了,这心怀鬼胎和窃喜偷笑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
巧杏毕竟没有读心术,只是高兴地去了。
冯霜止手里拿着那风筝,伸手就想要扔到一边,不过已经出去一半了,却又将那手收回来,“兴许留着还有用。”
于是她带着喜桃去了后园,也没放风筝,只是将那风筝放到亭里石桌上,不一会儿梅香就来报消息了。
“爷冲到二姨奶奶院子里去之后就直接将二姨奶奶揪出来打了,是揪着头发打的,还骂二姨娘不懂事,说她……说她——”梅香原本是说得很高兴的,可是说到这里却犹豫起来。
冯霜止奇道:“说她什么?
有什么腌臜话不成?”
梅香一下跪下,有些颤抖:“爷骂了太太……说……说二姨奶奶原是太太的丫鬟,如今给她脸子抬了姨娘,她倒是蹬鼻子上脸,要跟太太一样坏他的事……”
冯霜止的手指一下掐紧了,后面的喜桃吓坏了,忙斥责梅香:“梅香你快住嘴,怎么什么话都往小姐这边说?
!”
梅香也委屈,可是方才是冯霜止要她说的,原本她以为自己要倒大霉,不想冯霜止的表情也不过是冷了一瞬间。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压抑着胸中的怒气。
“兆佳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氏手段虽然厉害,但从没逼得这些个小妾活不下去。
鄂章是从兆佳氏房里出来的,想必是兆佳氏又给鄂章灌了什么迷魂汤——坏他事?
如果说私扣明前茶是坏事的话,只能扯到官位上面去。
这种事情如果闹开了,影响到他升官发财,那是绝对的。
兆佳氏必然也是从这个方面引导鄂章,再加上兆佳氏之前是眼睛红着从二姨娘院子里出来的,又抢先夺得了鄂章的同情和喜爱,这个时候她要是抹黑二姨娘,几乎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况且鄂章厌恶冯霜止她额娘,兆佳氏就抓住这一点,将二姨娘的出身联系到许氏的身上,加深鄂章对二姨娘的厌恶,这其实是一种转嫁。
更何况,鄂章才关了禁闭出来,满肚子怨气没地儿找人发泄呢。
喜桃有些忧虑:“小姐,现在可怎么办?”
冯霜止手指从桌沿边的纸风筝上面画着的那只鸟儿上面划过去,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不紧不慢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慌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