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用手肘支起头,眯着眼睛看惊蛰,似笑非笑:“你忘了他平时仗着慕辰那点关系,是怎么对待你我的了?我可没忘了,我刚进店的时候,他给我介绍的那位老板,可真是把我疼爱了个死!”
惊蛰低下头,握住小满因为回想起不堪的往事而愤怒的拳头。他知道自己不该再说,他做这行顺风顺水,小满却吃了太多苦。环顾四周,最终目光停在调酒师脸上:“慕辰呢?”
“昨天上午的飞机,去海南。”调酒师叹了口气,又倒了杯酒给小满,“惊蛰,我劝你,别管这件事,人家给了钱的。”
“那也不能为了钱……”
“为了钱怎么样,不为钱又怎么样?”小满甩开他的手,跳下椅子,几乎阴狠地看着惊蛰,“我就是想看他出丑看他倒霉!他越惨我就越开心!我就是卑鄙小人睚眦必报,够了吧!”
惊蛰无力地垮下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叫回转头离去的小满。调酒师把那杯酒自己喝干,耸耸肩:“他就这个脾气,爱恨分明的。”
惊蛰笑笑,点头:“我明白的。”
直到夜场开场,童连也没有来。
小满一直不跟惊蛰说话,穿梭在场中,跟熟客打招呼生客搭讪,没多久就被包出台了。惊蛰心不在焉,坐在吧台边,频频望向门口。调酒师劝了他几句,没什么效果,也不再多说。惊蛰低头一口一口地抿着酒,肩膀忽然被搂住,他叹口气,转头说:“对不起,我……”
雷准趴在他耳边,嘈杂的DJ声里,他的声音也不清晰:“对不起什么?”
惊蛰摇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着他疾步穿过扭动的人群。包厢相对安静一些,惊蛰随便推开一间,锁上门,隔绝开震耳的音响。
“你帮我查一下,童连昨晚哪去了。”惊蛰抓着他的衣袖。
雷准皱眉,拉惊蛰到一旁坐下:“你慢慢说,究竟怎么了?”
“昨晚恒丰地产的常老板包童连出台,童连到现在还没来。我没有他的号码,也联系不上他。那老混蛋是个变态,我怕童连被……”
无需多说,雷准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他拿出手机,拨号,简单吩咐几句便挂断。惊蛰在旁边坐立不安地看着,问他:“这就好了?”
“等十分钟。”雷准拍拍他的头,手不着痕迹地放在惊蛰肩上,仿似拥抱,“恒丰地产的常立元啊,你们怎么会招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