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林原谅他了?”
“温林第二天就飞到挪威去做报告了,哪有工夫搭理他啊?”
“哈哈哈——”惊蛰挥着鸡腿大笑,“活该!”
“对!”小满抓起一根鸭脖,狠狠咬掉半根,仿佛这是渣攻的颈椎,“他以为做攻的就能想虐就虐?”
惊蛰跟他相视大笑,转过头,十九手里的铜锣烧早吃完了,他招招手,小狼乖乖过来,被塞进嘴里一个鸡腿。捏着鸡腿回到原位,心里却莫名安定下来。
惊蛰的心情,似乎很好。
“先别笑了,我问你,你跟二哥怎么样了?”佐证就是此刻的八卦模式全开。
“他说他这么多年奋斗的积蓄都给了我了,现在无家可归,偏要赖着我。”小满一说起二哥就哭丧着脸,“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无赖?我不跟他结婚,他就天天缠着我,要把钱还他,他竟然跟我说无功不受禄?难道他都没有工作么?”小满转过头,望着十九控诉,“你们就这么闲?”
十九专心啃鸡腿,不理他。
小满悲催万分,痛上心来,恰好这时二哥电话结束,推门而入,被小满一个鸡腿正好砸中脑门,大大一个油印子在眉间,说不出的喜庆。二哥也不恼,笑呵呵捡起鸡腿走过来,在小满额边偷一个吻:“不脏,用水冲冲还能吃。”
惊蛰被他恶心地几乎吐出来,转头看看十九,十九一脸震惊,手掌握拳。惊蛰果断拽被子,却终究慢了一步,被冲过来的十九搂住,狠狠在嘴上亲了一口。
这野性未脱的小狼!
小满坐到晚上,也走了。二哥现在跟他住在一起,据说这一百万里就有卖房子的钱,真相不可考,但很明显小满并不在意。他虽然抱怨,却很乐在其中。惊蛰送走小满,把十九叫过来,小狼在两个受的八卦声中度过了寂寞漫长的一下午,却丝毫不觉得枯燥。听见惊蛰叫自己,几乎撒着欢跑过来,让惊蛰靠在自己身上。
那个人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一张脸还是苍白,嘴唇却恢复了一点血色。可十九不敢回忆,脑海中只要有一丝画面闪过,他就觉得心口疼得要裂开。那个人此时此刻笑得如此开心,可不久之前,却靠着枕头,一遍遍用泪水洗刷眼眶,即便用了药,也常常说着说着就失声痛哭。
十九搂紧惊蛰,却被惊蛰误会他闹情绪,撑起身子,亲了小狼下巴一口,忽然笑出来:“你几天没刮胡子了?”
十九的注意力被他转移,仔细想了想,回答:“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