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穷,送不起礼物,脚上穿的鞋子是五年前买的,有些挤脚,可不能买新的,哪怕五年里,我长了这么高的个子。
不用指望母亲会主动发现我鞋子太小衣服太旧,她每天周旋于众多男人之间,挣来的钱都用在高级化妆品和烟草上。每天夜里不同的人送她回来,酒气熏天,在房间里闹腾得震天响,绝对不怕我听到。甚至某天有过分的男人,大半夜摸到我房间来,在我胸口又咬又蹭,口齿不清地嘟囔,被我抓起床边的储钱罐打了出去。
那之后睡觉就一直锁门。
我是不是说得有些毫无头绪?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那些懵懂的少年时期。
我学习成绩一向良好,英语学得尤其棒,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想,要好好读书去念最好的大学然后申请全额奖学金去美国。床头摆着的储钱罐里已经攒了五百块钱,攒了半年,我想过了,等我高中毕业上了大学就可以打工,辛苦一些,好歹还能多赚点钱,攒的多了些,就够去美国的生活费了。
听说那里的日常开销高得惊人,好在我一天吃一顿饭也不会太饿,虽然瘦了点,但力气还是有的。
我那时候,对于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向往。
去见识大世面,去过好日子,穿着西装穿梭在华尔街的证券中心,当然,还有养活我整日醉生梦死的母亲。
或许还能寻找一下,我从未露面的父亲。
但是一切都戛然而止在高二的夏天。
母亲在外面的事,我向来是不管的,多说几句,她要么就哭的歇斯底里要么就乱扔东西。我虽然已经习惯并且学会应对她的神经质,可毕竟没有耐心,尤其是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冲进我的房间里。被她发现了我藏在床底的储钱罐,我还拿什么去实现梦想。可那天她早早回家,从来不下厨的她,做了一桌子好菜,甚至买了鱼,看着我大口大口地吃,笑得像极了一个慈母。
都说了我那时单纯懵懂,对“母亲”这个词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希望和幻想。她问我的学习,问我的生活,问我以后的梦想,我一一回答,她便抿着唇笑。我妈妈真是个美人,就算年纪已经快四十岁,可笑起来却比学校里那些风华正茂的女生都还好看。我看着看着,一阵眩晕,就这么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
那个皮肤都皱在一起的老男人坐在我身边,手仍旧放在我难以启齿的那里,笑得猥亵且下流。他说我的身体让他满意,还对我说,如果我愿意,一个星期到他这里一次,他就给我大把钞票。我实在不明白他说些什么,挣脱他枯树枝一般的手就要逃跑,可是身子一歪,就是从尾椎到头顶的剧痛,疼得我从床上摔了下去。
那老男人坐在地上,抱起我,眉目间又是怜惜又是得意,轻轻说:“别看我上了年纪,身体可还是好得很啊。折腾得是过分了点,可你这孩子在床上也没点反应,我一时生气,这才下手重了……”
他说着,手探到我身后,我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他对我做了什么,努力挣扎,却没有力气,被他压在床上,又进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