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愤愤:“他就是逼我!他想讨那个人高兴,就设套逼我去见他,求他,然后就上演什么母子相认的戏码,讨那个女人开心。宁飞之所以一直不见我,肯定就是知道我连听她说完都不会听,索性叫惊蛰来告诉我!”
严忆拍掌:“你这不是都懂么!”
彪哥搂着严忆,看起来实在是气得不轻,气势却明显弱下来。严忆知道自己只差临门一脚,于是补充道:“我听人说,你妈病了有半年了,一直不见好转。”
“谁说她是我妈!”胡彪一梗脖子:“什么病?是不是肝病犯了?”
严忆笑着把脸埋进彪哥怀里,知道自己成功了,得了便宜卖乖:“你自己去看啊。”
第二天彪哥自己开车出门的时候,严忆站在门边想,自己儿子的名字,该让他爸取,还是交给孩子爷爷奶奶来烦心呢?
小年那天,惊蛰来了嫂子家,第二天十九开庭,彪哥得到那个人的保证,也知道十九明天脱罪不是什么大事。二哥带小满在家里过二人世界,打电话过来说明天一定去法庭。小年夜的饺子向来不如大年夜花样繁复,不过也吃得热热乎乎。
彪哥母子相认的过程外人自然不知道,只是有了大人物的庇护,彪哥今后的事业自然顺风顺水。本来今晚大人物就想叫严忆去家里一起吃饭的,严忆借口惊蛰会来,没有去。吃过饭,严忆叫惊蛰留下住,惊蛰也没推辞,他从国外回来之后,常常在嫂子家蹭饭,某间客房也几乎成了专属他的房间。
三个人坐在客厅看卫视台的晚会,看得极尽无聊,便开始聊天。家长里短,彪哥都心情甚好地不断发表见解。惊蛰觉得时机成熟,便对彪哥说:“彪哥,十九出来之后,我有个不情之请。”
彪哥暗中握了一下严忆的手,对惊蛰说:“有什么事还要跟彪哥客气?说就行。”
惊蛰点点头,说:“十九这次的事,要不是彪哥关系硬,恐怕他就要被关个几年。我担惊受怕,好不容易盼到他出来,要是再来这么一次,只怕心脏都跳不起来。所以我想跟彪哥商量,不然,您就炒了十九的鱿鱼吧。”
彪哥脸上僵了一下,说:“你问过十九么?”
“没问过,不过十九心里多半也是这么想的。”惊蛰说,“我跟十九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也没什么力气再折腾了,想过点安稳日子,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苟全性命于乱世’,就是这么个意思。”
彪哥与严忆交换了一个眼神,大笑起来:“还跟我整什么诸葛亮,你真是有出息了啊。那你跟我说,十九出来以后,你打算跟他干什么?”
惊蛰想了想,说:“我没文化,高中还没念完呢就出来卖了,也没什么是我能干的。这几天想来想去,打算租个地方,开家火锅店,赚点钱够吃够喝就行。”
严忆凑上来问:“开店的资金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