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俊楷回来后,一起吃晚饭,楚云梨也没搭理他。
尹昌乐苦笑,“弟妹这是怪我了?”
楚云梨“砰”一声放下碗,“怪你?我还恨你呢!看我即将临盆还把我赶出来,这样阴损的主意竟然是你出的,我让你进门已经是看在孩子他爹的份上。指望我善待你,下辈子都不可能。你千里迢迢而来,我且收留你住上一晚,明日一早,你给我麻溜滚蛋!”
“你!”尹昌乐有些怒,看向夏俊楷,“表弟,那件事情是我错,但舅舅给她的五十两银子还是我娘给的,我娘也有地方安顿于她,是她自己要偷跑。再说,她不也没事吗?”
提及这个,夏俊楷就想到尹家找的马车发疯,才致妻子惨死。忍了下,冷哼一声,“别说她,我都想打你!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又劝对面的楚云梨,“立秋,来者是客。他是我表哥,血缘抹不去,别这样僵着。”
楚云梨不情不愿哼了一声,“这种亲戚,不来往才好!”
尹昌乐满脸不悦,但也只能忍着。
翌日一早,他气冲冲就搬出了官署,去了客栈住。
尹家是商户,并不是多富裕的人家,京城的客栈住着也不是一点银子,大概是真气着了。
这边找了人盯着他,第三日,那人就回来禀告,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去了客栈,尹昌乐亲自接着他上了楼。
京城中权贵遍地,许多人家中都有管家,夏俊楷刚来不久,认识的人不多,但他上一次已经有了怀疑,特别注意了一下户部侍郎家中的各人和主子身边得重用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