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中带着股药味,柳夫人微微蹙眉,看了看儿媳妇,还是喝了下去,之后喝了药睡一觉,再次醒来,就觉得整个人轻便了许多。
“其实,他对我不错。”柳夫人坐在窗前,“当初我来的时候才十六,他儿子都比我大,这么多年,他教我掌家,教我拿捏下人,临走前还不忘把家分了,不让我烦心。”
“娘,别想了。”楚云梨劝了一句。
柳夫人嘴角微微勾起,“他这个人,惯会做好人,心思也深。分家大概是怕我和他两个儿子争,可能也是怕他们伤害我……”
见她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楚云梨打断她,“娘,二哥都搬走了,我们要搬家吗?”
这些,大概都在他的算计中吧?
柳夫人的嘴角就露出一抹讽刺来,“搬了吧。”反正她是真没想过让儿子去争。
身子都不好,争了那偌大家业,想累死么?
这么一想,她精神好了些,“搬去埠镇住一段,然后再说。”
于是,柳安和楚云梨着手搬家,把人和东西搬到了那二进院子里,就收拾行李回镇上。
发生这么多事情,说起来也才半个月,他们的马车又启程了。
五日后的傍晚,到了埠镇外,看着外面天色昏暗,柳安皱眉,问外面车夫,“还有多久到镇上?”
“再有十里地,天黑之后……”
车夫话音未落,马车一个急停,带得车中人往前一扑,柳安眼疾手快扶住楚云梨,冷斥,“怎么回事?”
车夫的声音颤巍巍的,“少爷……有……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