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要是不耐烦,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过两天杨关一死,这事儿就彻底再没有人提了。
杨关不想放弃,扒在栏杆处尽量探出头,带着鞭伤的脸都挤变形了,他自己却察觉不到一般,飞快道,“我知道,你想报复赵家,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去求大人重新审理此案,我是冤枉的!”
楚云梨看着他,“我得知道为什么先前你心甘情愿陷害我们,如今你又非要翻供。”
杨关咬牙切齿,恨得不行,“他明明答应过我会帮我救儿子的,可是昨天我才知道,我儿子半个月前已经死了!”
“要不是为了孩子,我又怎会做这种昧良心的事?”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楚云梨想了想,“你得给我个证物。随便找刘大人胡说八道,也会被入罪的。”
杨关想了想,撕了一块衣衫,咬破手指写了血书,“麻烦你!”
无论是撕衣衫的利落,还是咬破手指的毫不犹豫,都让楚云梨看得叹为观止。
出了大牢,楚云梨又去了衙门求见刘大人。
刘大人很快就让她进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赵家闹出了不少事,可以说刘大人之所以不得空,大半都是因为赵家。实在是有点烦了。
他虽然不知内情,但一两个说赵家有问题,还能说是赵家流年不利惹了人,可这桩桩件件,就是那几个和赵家有过节的人出事,就很不寻常了。
楚云梨奉上血衣,“这是今日我去狱中与儿子道别时,杨管事托我给您带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