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沉默,容飘强调道,“别看东西少,柳家就只有这点家底,本来出嫁女只得银票,那间铺子还是我问他们要的。”
楚云梨点头,“我知道了。”
“也别以为柳家给这些东西就对你有多少情分。”容飘嘱咐,“那家人最是刻薄,之所以老早就把东西给了,也是不想让你再去找他们,拿了这些,那和他们的关系也就断了。”
“我明白。”顿了顿,楚云梨又道,“谢谢娘。”
容飘眼圈一红,“你别怪我就好了。”她擦了擦眼睛,“这些只是小头,袁家这边的嫁妆才是大头。现在他对我们母女心里歉疚,也会认真给你准备,至少也是两间铺子,以后袁依依她们最多也就这些。你拿着这三间铺子,就算不会做生意,只是收租,这辈子也吃穿不愁。还是那句话,男人的嘴都不能信。银子还是要捏在自己手中才是自己的。”
说着说着,她哽咽起来,忍不住站起身往门口走,背对着楚云梨了她才道,“月荷,是我对不起你。我容飘长相貌美,非得人中俊杰才可堪配,柳家那样的人家我觉得憋屈。我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我……我承认我自私,你要恨我也是应该的。要是重来一回,我也还是这样。”
她打开门,急匆匆离开了。
又是两日,楚云梨在老太太那里请安时,住在外院的祁家父子前来辞行,要搬回自己的院子。
屋子里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心情各异。
城中的院子,哪怕是外城的一间小院,也非得十几两不可。
祁家居然能在城中置办院子,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众人以为的那般家贫,至少,祁父口中的吃糠咽菜……就不太真实。
老太太也挺意外,“你们在城中有院子?”
祁父乐呵呵的,“本来没有,前两天我刚买的,儿媳妇娘家在这,以后回来总不能像打秋风的亲戚一样住着就不走吧?再说,这继女和亲生女儿又是不同,这做人呐,得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