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屋中母子俩人的纠结,外头余粮也被吓着了,母亲背影笔直,浑身煞气,显然还在怒气之中。见父亲把人扶走,她飞快上前,试探着去摸母亲的胳膊,“娘?”
楚云梨回身,面色如常,“没事了。”
一大早,带娣带着妹妹上山捡柴还没回来。楚云梨回到大灶前,准备洗肉。
余粮一边干活,悄悄偷瞄母亲。
楚云梨刮着猪皮,没有看她,只道,“有话就说。”
余粮靠近了些,神秘兮兮问,“娘,真是姑老祖母护着咱们?”
闻言,楚云梨抬眼看她,“你说呢?”
对上母亲通透的目光,余粮抱住母亲胳膊蹭了蹭,“娘,您真好!”
楚云梨嫌弃,“满手是油,少搁我身上磨蹭。”
余粮不恼,笑吟吟道,“我洗!”
没多久,捡柴的姐妹两人回来,一起帮着干活,快过午时,肉已经洗干净下了锅。也是这时候,她们才开始吃早饭。
早饭是带娣去山上之前做好的,等着她们回来一起吃。
从隔壁屋中出来的余成富很沉默,一句话不说,正拎着今天刚买回来的斧头劈柴,一刀一刀劈得挺狠,似乎要将胸腔中的各种情绪劈出。
楚云梨切了一点酱肉当菜,看了他一眼,“吃饭了。”
余成富不动,继续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