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皱眉,觉得这话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想了半宿,她推醒身边的人,“要是他们不孝敬我,我辛辛苦苦供养一场图什么?我可都听说了,请封诰命都是给母亲,可没有给祖母的,要是他们不孝顺我,到时候我们就什么也落不下了呀?”
余父困得慌,“中进士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都没考中,你急什么?”
这话林氏听了就更不满意了,“你这意思是我们辛苦一场,很可能什么都捞不着?”
余父彻底被吵醒,不耐烦道,“县城里上一个中进士的是在二十年前,咱们这儿的读书人何止几百,哪儿那么容易中?”
林氏一听急了,“那我们这么辛苦做什么?要不是为他们读书,我们也不至于勒紧裤腰带过成这般,三房也不至于和我们离了心。靠着那酱肉铺子,咱们一家人还怕过不好?”
“都到现在了,你舍得放弃。”余父说完,重新打起了呼噜。
留下林氏颓然地靠在床头。
是呀!
都十年了,家都穷成这样了,不考怎能甘心?外面那些债怎么办?
默然许久,她推醒林父,“县试好像就这几天,明天我去镇上的道观拜一拜,多捐些香油。”
林氏挥挥手,由她去了。
而隔壁的正房中,张氏也没睡着,她身上有伤一干活就扯着疼,白日睡得多了,夜里脑子清醒得很。跟边上男人说话吧,好半天不搭理一句,然后呼噜声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