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车内的空调风已被拨至最大, 但在阳光的烘烤下仍旧透出丝无法遮挡的热意。
曲一弦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目光沉静地透过弥漫了一层黄沙的车窗玻璃往外看了一眼。
荒漠的尽头朦朦胧胧的, 似有一片绿洲覆盖。
可只有常年在这条线上走的人才知道,荒漠的尽头仍旧是荒漠。
曲一弦舔了舔唇, 拿起手机瞄了眼信号,几近于无的信号栏里还象征性地留着一格信号, 时断时续。
闲着无聊,她翻箱倒柜,从储物格里翻出支水笔。没找到纸,只能将就着挑了张有些泛黄发旧的名片, 开始清算这趟堵车的损失。
敦煌到玉门关,单程八十四公里,往返乘以二, 油耗按一公里两块钱计算……
她笔尖一顿, 嫌弃地瞥了眼车窗外纷壤的黄沙。
得,还得算一笔洗车费。
一面列不完, 她翻到正面, 刚要下笔, 却微微定神,仔细地看了眼这张名片。
这泛黄的名片显然挺有历史感了, 正面印字的边角染了咖色,像被火舌舔过一角的烟卷。那污渍一路蔓延至名字落款, 早已看不清名片上的名字。唯一清晰的, 只有名字落款下方的那串手机号码。
瞧着……怪眼熟的。
还没等她回忆回忆, 车窗被人咣咣拍了两下,布了一层细黄沙的车窗立刻留下了一个厚实的掌印。
站在车旁的临时交通员俯身,透过那掌印看向车内的曲一弦,催促她赶紧跟上前车,尽快通过拥堵路段。
曲一弦拉了油门,起步时,轮胎碾着被挂车压得凹凸不平的土路往前挪了几十米。
然后车又停住了,堵得动弹不得。
好在信号恢复了些,她刚拉上手刹,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瞥了眼来电显示,顺手接起。
袁野打了十几个电话才打通这一个,心气不顺,连带着嗓门也大:“曲爷,你还堵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