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揣好了啊,那可都是我儿子。”
方知卓懒得理他那一箩筐骚话,起身去浴室洗澡。他的肌肉紧实又漂亮,背影像雕塑一样。孟里舔了舔嘴唇,抑制住压着人再去干几个小时的冲动,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
“等咱们大二,就不用偷偷摸摸出来开房了,就能去咱们俩的房子住了。”
学校规定大二才可以退寝,孟里一直对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耿耿于怀。
方知卓这才想起来孟里那个近乎于异常的反应,抱臂站在窗前看他,大有缴枪不杀的态度。
“为什么不让我拿身份证。”
孟里摊开手,咧嘴一笑。
“未来的公职人员,未来的检察官,侦查员,甚至可能是反贪局局长,留下这种把柄不好吧?”
方知卓嗤笑一声,显然没把这个当回事。
“结伴出门开房的多了去了,别草木皆兵的。”
孟里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抱着方知卓开始接吻。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说话,谁都有自己的理由,谁都不肯让步。
孟里越发急躁,手臂抵着方知卓的脖颈,像是要把牙齿咬碎。
“我不准许你有一丝一毫出事的可能,你听见了没有?你说我草木皆兵,没错,我就是,因为你不安分。”
方知卓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孟里的眼睛,好一会,他冷着脸推开了孟里的束缚。
“我去洗澡。”
他以为孟里没有捕捉到自己眼神里的那一丝颤动和受伤,但其实孟里一清二楚。
不安分这个词像是刺一样渣在了他的心里。他突然想起当年的那把瑞士军刀,苏睿瞎了的一只眼睛,孟里的法院传票,以及孟亚军的一身伤痕累累。
孟里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他的不安分,他的暴虐因子会带来多大的伤害。
身体里还残留着孟里的东西,滑腻不堪。方知卓迈开腿往浴室走,却被孟里从身后搂住了腰。
孟里的嗓子哑着,一寸一寸啃着他颈间的肌肤,他的爱意像是能溢出来。
“知了,你在我心尖上,我没什么能耐,也就这个人,这条命。”
他愿意成为方知卓的脚踏石,作搭载爱人前往美好征程的天梯。
他心甘情愿做烛,哪怕只能为方知卓奉献一点点的光。
方知卓转头又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这才进了浴室。
他答应过孟里什么都不会隐瞒,他食言了,但他不后悔。
第二天一早二人便分道扬镳。孟里要回去准备军训,方知卓也要回去上课。二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孟里先告了别,他笑着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到方知卓还站在原地看他,四目相对,方知卓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二人的约定俗成。孟里突然想起高中的时候,他怕方知卓难做,每次都是自己先转身,但回头的时候,方知卓永远是在的。
就好像在告诉他。
你尽管往前走,但只要你转过头,第一眼就会看到我。
孟里到宿舍的时候,骆宁和顾舟都在。骆宁向来大条,不管不顾去扳孟里脖子,神秘兮兮道。
“谁欺负顾舟了。你是没看到,我刚回来的时候,顾舟两个眼睛肿的像桃儿,在那撕纸呢,跟个小怨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