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时光深处26
车库里没有开灯,自动卷帘门放下后, 就连外面洒进来的光都被一并隔绝。
唯有车内的显示屏以及操作仪表盘上有微亮的指示灯光, 光线微弱,不足以照亮。
温景然靠的近, 身上有酒香隐隐约约地被她嗅入鼻腔。
很奇怪。
如果这种酒味放在别人身上, 她也许早已经嫌弃地皱起了鼻子。可是他, 莫名就觉得这是一种比香水还要好闻的味道。
应如约张了张唇,下意识就想把这一切归结到他喝醉了,再用她一贯常用的打太极方式化解这种局面。可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地止住,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温景然很了解她, 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所以他选择了在车里, 把她困在驾驶座上,让她对一切问题避无可避。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轻轻掐紧没有任何护套的真皮方向盘。那柔软坚韧的质感,让她没有安全感的心稍微踏实了一些。
她抿了抿唇,身子往后靠时, 肩膀抵到车门,微微的凉意袭来,她斟酌片刻后终于开口道:“温景然, 我没有意向找一个医生男朋友。”
她叫他温景然, 不是心情好时软糯亲近的“师兄”, 也不是在医院时一本正经的“温医生”, 而是那么清晰地咬字念他的名字。
她在试图和他划清楚河汉界。
“正好。”温景然缓缓说道:“我也不止想做你的男朋友。”
他的眼神, 在暗色的氛围里像是周围散布着陨石的黑洞,眼瞳像是有引力一般,目光和她对视时,就像是一个不断下陷的漩涡,吸卷着她全部的注意力。
此刻,他褪下了刚才的温和,眼里忽然点亮的光,充满了侵略性。就如他连刚才开启这个话题时,虽然语气温和,可组成那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有着让如约无法抗拒的力量。
他根本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
他只是在告知她,他要开始侵略她的世界,而她,无力反抗。
应如约有些心烦意乱,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条理清晰地说服他:“我亲眼看着我父母的婚姻一步步走向失败,看着他们一天天变成陌生人。没有第三者插足,也没有谁移情别恋,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医生,都有彼此的责任心,所以这个家庭和我就成了牺牲品。”
她很少谈及自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