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从老子口袋里坑钱的时候你叫老子爹,龟儿子忘了吗!?”
顾临玦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包裹着,头脑有些发懵,季浔也没有阻止他们,而是鼓励的看着他,撇撇嘴做着鬼脸打趣他。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手原本高悬着,又在季浔的眼神中慢慢放松,拍拍夏泽咏的背,“我还好,你先松开吧。”
季浔看差不多了,拖着夏泽咏的后领,把他扯开,“抱一下就得了,还准备一口气抱到五楼呢?”
夏泽咏憨笑,用一种诗朗诵的语气说出肉麻的话,“开学嘛,又要分班了,顾哥走了,同桌降了,还好季哥一路陪着我。”
季浔躲得远远的,连带着拽走了顾临玦,连跨三层台阶,站在高处埋汰着夏泽咏,“拉倒吧,别下学期你自己下去了。”
“呸呸呸,不会说话就别说,季哥你伤到我了。”
一行人吵吵闹闹的到五楼,可能是离别的情绪感染,虽然有一些人和顾临玦一年都不太说过话,这会儿也把他划为自己人,老朋友,气氛倒也融洽。
文竞是30班,理竞是31班,在30班右边。
30班里一个男生抱着个塑料水杯,边拧盖子边往外走,头往后看,根本没看到前面涌过来的一大波人,径直撞到人群中间,往后退两步踩了自己的脚,摔在了地上。
几个人刚想扶他,男生推了推眼镜,仰头正好看到了人群中间的顾临玦,扫视了周围的六七个人,表情有且吃惊错愕,而后盯着顾临玦问:“顾临玦?你撞人不道歉吗?”
他这话一出,想扶他的同学顿住了。
两个人认识?
“你自己撞的。”
顾临玦看到他的一瞬间就记起来这个人,初中的后桌,陈嘉阜。
男生们还是帮着顾临玦,觉得地上那哥们儿也有点不讲理。
“对啊,哥们儿,你没看路撞过来的啊。”
“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专门撞你的。”
“兄弟,讲讲道理,别碰瓷。”
陈嘉阜没有理会周边人的话,还是咬着顾临玦不放,语气越发刻薄,“怎么,初中靠你妈横行霸道,高中还有朋友了?我还以为你自闭呢,你就不该给我道歉吗?”
“道你妈的歉!”教室里传来江豆豆的声音,她跑出来,指着陈嘉阜的脸骂,“你他妈自己恶心造谣顾临玦,现在还往别人头上扣帽子,我刚才警告过你什么!让你他妈的安分点就这样安分的!一出门你就发疯?你他妈要不要脸啊陈嘉阜。”
顾临玦一路上都带有隐隐约约的笑意,现在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仿佛所有美好的事情都会被一些人和事打破,但是现在他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去面对恶意,最起码有江豆豆和季浔。
他先制止了江豆豆,“豆豆别骂人。”而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嘉阜,直白的眼神反而让地上的人目光躲闪起来,用一种半命令的口吻说:“自己起来,以前你下作,现在你无赖,没一点进步。”
说完径直从陈嘉阜的身边走过去,没有低头看他一眼。
周围的男生们大概知道是有旧仇,而且看着顾临玦也更理直气壮一点,他们也没管地上的人,跟着顾临玦走了,这什么事呢,反正他们帮理又帮亲。
季浔走在顾临玦身边,没跟着夏泽咏他们回教室,而是跟着顾临玦去了30班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