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玦昨天夜里忘了关窗户,早上来找季浔的时候就有点鼻塞畏寒,正所谓雪前暖雪后寒,原本季浔想一身轻好灵活的在操场上打雪仗,现在把过冬的家底都翻出来了,全面武装受凉了的顾临玦。
季浔指间勾着顾临玦围巾上围往下拉了一点,指关节蹭过他的唇,捂在羊毛围巾里,温润的呼吸将唇蒸腾的软软润润的,季浔没忍住埋头亲了一口,拍拍顾临玦的背,满是笑意的说:“走了。”
“你别大庭广众的突然亲我。”顾临玦用手背揩了揩被亲的唇瓣,“我没准备。”
两个人选了个小道走,那里的积雪如同被子整齐而无暇的盖在地上,季浔在雪路上留下了第一个脚印,他身材高挑,穿着羽绒服也不会显得臃肿,带着帽子的背影看着着实可靠,他站在雪上,闻言转头,“需要提前打报告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顾临玦想了一下季浔每次亲自己之前还要喊一声报告,有点囧,“你可以告诉我一声,比如说...”
他话音未落,季浔接上,“比如说,我现在可以亲你吗,这里没人。”
“......”两个人站在小巷中间,前后无人,只有一棵歪脖子树顽强的生长在边上,横插在外墙与楼的中间,“好,好吧,早上最后一次。”
没有等季浔动作,顾临玦往前一步,隔着围巾亲了季浔一口,季浔没有碰到柔软的嘴唇,只吃了满嘴的毛。
“就这?”季浔疑惑,自己早上的最后一吻是吻的围巾?
眼前的顾临玦眉眼弯弯,让季浔吃亏让他有点小得意,他点点头,耸了下肩。
季浔欺身向前,头顶被雪压弯的枝桠抖了抖,一坨雪径直落在季浔的帽子上,一两小坨散落到他领口里,冻得他一哆嗦,前进的脚步也跟着顿住。
“别闹了。”顾临玦看着他慌乱拍雪的模样,扑哧笑出声,没法拽只好挽着季浔的胳膊,带着他逃离这一片可能滑落雪堆的歪脖子树区域,“这树都看不下去了。”
两个人慢慢踩了一路雪,到操场时已经六点零五,江豆豆和谢淮在操场中央堆雪人,雪人这个词也有点违心夸奖的成分,就是堆了一大一小两个坑坑洼洼的雪球。
“按一下左边,那凸出来了。”江豆豆插着口袋,站在后面指导谢淮操作,或许是为了更好操作,硬汉谢淮没带手套,双手冻得红彤彤的,脸上没有表情,下撇的嘴角让整个人显得比严冬还要寒冷,但是手上动作没停,准女友让做的操作无论对不对有一一利落的执行着。
“还按那,都被按出个洞了,江豆豆你看不出那是个坑吗?”季浔到一遍,皱着眉头打量了谢淮手上的雪球,怎么也找不出谢淮磨的地方哪里凸出来了,他啧啧有声,“这是什么土地主压榨劳动力的画面。”
江豆豆从脚下抓起一团雪,砸在季浔的身上,愤愤,“都迟到了话还这么多!”
季浔不甘示弱,一边躲闪一边团雪进攻。
“这么快就开打了?”顾临玦看他们两个人已经干仗干的热火朝天,原本平整的一层雪已经变得坑坑洼洼,他完好无损的站在一边,问着手里还拿着雪球的谢淮。
谢淮把球放回雪人的身子上,站起来拍拍手哈了口热气于掌心,下巴小幅度往交战区扬了扬,发问:“你不去?”
顾临玦蹲下捏雪球,他这次主要参与静的雪上运动,漫不经心的回答:“季浔让我躲在他后面,可是他这样...都自身难保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你们那儿下雪了吗?我这里没有,只有一点点雨夹雪,没多久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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