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暗一惊,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很有可能闹分手了。
既然分手了,为什么刚才不告诉阿爸?好歹也少挨一些打呀!
既然分手了,为什么阿嫂的东西都还在这里?他没有带走吗?
欣欣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索性懒得再想,电话也暂时先不打了——她又不清楚二人间的情况,没准阿哥怪她多事呢。
她披着外套坐在沙发上,准备今晚先在这里应付着睡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去给阿哥买些感冒药。将电视调到无声,她越看越迷糊,脑袋一点一点地,马上快要睡过去了。
突然外面楼道里传来了电梯门开的叮咚声,紧接着一串脚步声向这边走来,然后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猛然警觉,一个激灵跳起来,抓起扫帚跑到门后。来人匆匆开门,正迎上一根大扫帚和欣欣紧张又戒备的脸。
夏六一也是一脸紧张戒备,看见是她,很是疑惑,“欣欣?”。
“六一哥!”欣欣又惊又喜,“你回来啦!”
“你们阿爸呢?”夏六一道,如临大敌,探头探脑往屋内张望。
“走了!走了!”
夏六一怀揣着顶撞何阿爸、舍命救阿三的壮烈感而来,一听说不用跟何阿爸正面交锋,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阿三呢?!他怎样了?打伤了没有?”
“在里面……”欣欣话没说完,夏六一鞋都没脱就从她旁边挤了进去,眼看客厅没人,急匆匆地去开卧室门。
“嘘,他在睡觉。”欣欣急忙上去拦他,“小声点。”
夏六一小心地开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去,借着月光去看何初三的睡颜。何初三脸色苍白而憔悴,眉关紧锁,是在梦中也深深忧愁的模样。他一时间心痛如绞,忍不住伸手去碰触,又怕惊醒何初三,只能硬生生地止住动作。
恍惚而痴恋地看了何初三一会儿,他醒过神来,赶紧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他怎样了?”他低声问欣欣,“伤到哪儿了?”
“只有些皮外伤,给他涂跌打酒了。不过他感冒了,精神很差,刚才还吐了。”欣欣道,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蹊跷,“你怎么知道他被打?”
夏六一尴尬道,“咳,我在隔壁布了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