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岛是一所关押重刑犯的监狱,位于西伯利亚山脉地带。高海拔使得那里的年平均气温低至零下,终年大雪封山,根本没有路可以走,给养和押运全靠空中运输。边骁去过一次,冻得他恨不得抓只熊来扒了皮给自己裹上。
最关键的是,监狱是掏空山体而建,就一个出入口,DNA识别放行,想混进去根本是无稽之谈。
“寰不打算杀他?”边骁问。
姚芝不确定地皱起眉头,“不知道,现在没人敢问。”
杨筱又问:“你能见着他么?”
“能。”姚芝点头。
和杨筱对视一眼,边骁说:“那你给他带句话,就说我们正在想办法救他,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千万别做出任何激怒寰的举动。”
“他已经做过了。”姚芝嗤声道,“把寰当沙袋一样揍。”
我就知道,边骁心说,同时略感头疼地掐了掐鼻梁。
半个月后,地狱岛,E区。
京海双手被缚于头顶,悬吊在滴水成冰的牢房里。暗红色的粒子流牢门忽然洞开,能量场消散的轻微声响,使得他结霜的睫毛微微抖了抖。
鞋底踏地的声音响起,随后他感觉到面前站了个人。眼皮过于沉重,无法睁开。一团团白雾从干裂的唇间呼出,勒入皮肉的枷锁下方,血迹尚未干涸就已凝成冰晶。宽阔的脊背上,虬结的肌肉间破开两个血洞,血肉模糊的伤口下白骨森然可见。
为回报他将自己暴打一顿,寰亲手扯下了他的蝠翼。
蝠翼可以再生,只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还得有大量人血来补充再生所需的营养。但寰连口水都不让守卫给他喝,任由他强壮的身体在伤痛、寒冷、饥饿和干渴的折磨下日渐虚弱。
寰每隔一天都会来一次,看敢于反抗自己的家伙一点一点地死去。
“你比我想象的更强壮。”寰的声音听起来既遥远又模糊,“你的上一任队长连七天都没撑过,可眼下都半个月了,你还活着。当然了,你不需要转铁蛋白,这是个很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