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宴闷闷道:“这个哪有什么为什么?你就当我只是想要无条件地对你好吧。”
“无条件?那你不是很亏。”秋瑶嘀咕着,嘴唇贴到陆春宴耳边,用气音道:“那要不要我也来爱你啊?”
陆春宴猛地抬起头,秋瑶叫了一声,捂着鼻子,控诉地看着他,“你做什么,都撞到我了!”
陆春宴连连道歉,秋瑶鼻尖酸疼,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他一边哭一边说:“都怪你,疼死我了。”
陆春宴一时手足无措,他捧起秋瑶的脸,直接用袖口擦拭着秋瑶脸上的泪。秋瑶眼眶泛红,鼻尖也是红通通的,两坨红落在粉白的脸上,像是颗大寿桃。陆春宴盯着他,歉意尚在,嘴角却忍不住扬起。
他的食指屈起,指关节轻轻擦过秋瑶的脸颊,夸赞道:“真漂亮。”
秋瑶呼吸一顿,双手抓住陆春宴的胳膊,嘴里叫着,“我要起来”。陆春宴拉了他一把,他扑腾着坐直,脸上雪白的皮肤像是被泼了胭脂,红了一大片。
秋瑶穿着袜子跑到唱碟机旁,红着脸指着这玩意儿道:“你快让它出声音。”
陆春宴慢吞吞站起来,他双手背在身后,凑近低头看了一眼,挑眉道:“这上面没放唱片啊。”
秋瑶“啊”了一声,神情木木讷讷。陆春宴伸手去拿黑胶,放胶片的柜子就在秋瑶身后,他站在柜子前,陆春宴也不叫他让开,只是贴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似乎就在耳边,心跳飞快,秋瑶视线微微上调,能看到陆春宴的喉结。
陆春宴拿了一张唱爱情的唱片,放入卡槽里,拨下唱针,音乐缓缓流淌开。
陆春宴说:“穿了袜子,要不要跳舞?”
秋瑶低头看了眼脚上的红花绿袜,笑道:“好啊。”
……
陆春宴在这边住了一整个春夏,他给自己放了一个大长假,这家长到郭诏安都看不下去了,隔三差五旁敲侧击地体型陆春宴该回去上班了。
随着天气渐凉,桃树开始慢慢落叶,秋瑶没有夏天那么有精神,听到陆春宴要走,心里都是不舍的。陆春宴当然是不可能把他独自留在这边,这段时间他找人给秋瑶办了身份信息,把小朋友的户口归到自己这边,秋瑶现在也算是个有身份的桃子精了。
确定好要回去的前一天晚上,陆春宴开始收拾行李。秋瑶趴在沙发里看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动,无所事事摇晃着脚丫子。陆春宴走到他的左侧,他就转身趴到左边,到了右侧,他有扭过头趴回去,重复了好几次,最后半个身体都差点掉在沙发外,还是陆春宴把他给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