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耶尔始终处于失联状态,倒是茨谙,顶着一脸鼻青眼肿朝谢泽渊哭诉:“陛下,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您在泡原来那只魇啊。”

谢泽渊脸色一沉,直接把茨谙拉黑了。

德耶尔被强制性接进视频,谢泽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让你干什么去了?”

德耶尔:“我是去砸场子的啊。你没看见,当我们祝福那个小侯爵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多么尴尬。”

谢泽渊:“然后呢?”

德耶尔:“然后就来了个煞笔。我为有这样的兄弟而感到羞耻。”

谢泽渊冷漠脸。其他远古魔族都低着头装鹌鹑。

过了一会儿,德耶尔道:“就,反正已经翻车了。不然陛下直接承认自己是陛下?反正魇又不知道从前的事情。陛下就说自己怕吓到他——”

“吱呀”一声,藏室的大门被推开,晏靡披着绒毯,红色长发垂落肩头,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泽渊叫了一声:“陛下。”

谢泽渊有那么一瞬间手忙脚乱,他强自冷静下来,关了视频,看向晏靡。

晏靡朝他走近两步,忽然跪了下来,低垂着头颅,敛下眼道:“如果陛下有一天不想要我了,直接放我走吧。不要使用德耶尔阁下的名字骗我,这是我恳求您最后的仁慈。”

谢泽渊恍惚间又回忆起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红发魔物的时候,也是他亲手放走的魇,然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强烈的失去感让谢泽渊的力量直接暴动了。

他狠狠搂住晏靡,利齿瞬间长出,刺进晏靡雪白的脖颈。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魔王的低语降落在晏靡的意识海中,那是对魇来说充满诱惑的宣誓,带着晏靡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