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隶微微别过视线,冷硬而阴戾的俊美面容也染上了窘迫的薄红,一时间居然再也找不到先前运筹帷幄,阴晴不定的幕后大佬气质。
沈空笑弯了腰,他那被长期血与火生涯浸润的杀伐气质被脸上的笑意柔和,看上去竟然有些年轻幼稚。
韩隶抿抿唇,装作不经意地瞥过沈空嘴角的笑意,唇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勾了起来,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拉直唇角,装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模样:
“你……有什么可笑的?”
但是几秒钟后,他终于破功,也控制不住地露出一个笑容。
沈空倒是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脸上仍旧带着笑意,抬手按住韩隶的后颈将他拉了过来,在他的唇上轻描淡写地碰了碰,低沉的声音因为笑声而带上了微微的沙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离开?在昨晚之后?那我岂不是太渣了?”
这种说法实在太暧昧。
纵使知道二人昨天晚上只是终于把话说开,互诉衷肠而已,韩隶也还是没能维持住脸上的镇定,耳尖缓缓地红烫了起来。
他抬手扯住沈空的领口,将对方拉近,然后咬牙切齿地在他的嘴唇上啃了一口:
“你这么说的好像昨天晚上我们做了什么一样。”
沈空微微地眯起了眼,若有所悟,缓慢而悠长地“哦——”了一声,极有压迫感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把韩隶看了一遍,刻意压低的声线中带着难以忽视的邪性和色气:
“所以,你是希望做了些什么吗?”
在他如有实质的视线下,韩隶感觉被对方目光滑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火烧火燎地着了起来,他的喉结微微上下移动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空居然在开黄腔。
韩隶用同样直白而的视线迎了上去,低低地轻笑出声:
“求之不得。”
沈空的目光一暗,无声地笑了。
下一秒,床边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二人间灼热而暧昧的氛围,韩隶有些后悔地咬了咬后牙根。
昨天晚上在剖白了自己早有后手之后,他就联系了林子愈,这次估计是对方打过来的。
居然挑这个时候。
啧。
韩隶的眸色深暗,黑沉沉的眸底散发着不详之意。
电话那头的林子愈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
怎么回事?难道感冒了?
紧接着,电话那头被接了起来,韩哥喜怒不定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