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对。”

乔笙皱眉。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在这种地方睡觉，他宁愿死撑着。

看出了他的想法，霍安达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他：“如果嫌地板太脏的话，就用这个垫着吧。”

乔笙颇为意外的看着他。

霍安达也看着他，眼中有笑意。

乔笙挑了挑眉，毫不客气的接过了他的外套，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乔笙把霍安达的外套垫在角落里，然后坐在上面，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

霍安达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都没再说话，电梯里很暗，只有他们手机的屏幕光照明。

时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仿佛停止了一般。

乔笙累极，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虽然坐着的姿势睡很不舒服，但他还是睡得很沉。

他做了一个梦，很漫长，很混乱，以至于他压根就没记住这个梦的内容。

醒来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

乔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上了霍安达黑漆漆的眼眸，在暗处泛着浅浅的光，深邃的几乎望不到底。

乔笙的心蓦地一颤。

“醒了？”霍安达问。

乔笙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一夜没睡？”

“睡了一会儿。”

乔笙看了看手机屏幕，已经是凌晨四点，离上班还有好几个小时。

乔笙打算继续睡，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干坐在那里。

霍安达一直没有再说话。

这种情况下，乔笙也没有交谈的兴致。

两人沉默不语。

乔笙闭目养神，但可以感觉到霍安达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盯着自己看，但霍安达给他的感觉没有什么侵略性，所以他并没有介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安达突然开口：“你睡着的时候说梦话了。”

乔笙睁开眼睛，看着他：“什么梦话？”

霍安达说：“你求一个名叫Alex的男人放过你，还说有朝一日一定会报仇。”

乔笙：“……”

霍安达淡淡道：“你貌似做噩梦了吧，我当时想叫醒你，但是没有。”

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