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事情时骆林的动作会变慢。里弗斯已经先一步被卢克他们拽走,临走前似乎是恋恋不舍得想看一眼骆林彻底脱掉衣服的样子。骆林对这样的里弗斯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觉得幼稚得可爱,心里却也微微的觉得沉重。
里弗斯是个孩子,但是并不笨。也许是怕那些认真的情绪给自己带来负担,所以才一直保持傻气的样子吧。
骆林叹了一口气,将褪下来的衣服挂好,下意识的将别人弄出来的一地狼藉整理好。
那个一直侯在门边的人此时也走进来,和他保持着半个房间的距离,将室内杂乱的物什捡起来重新摆放。
骆林和他都不说话。
末了骆林在离开前,在门边站住了脚步,说:
“谢谢你在我住院时送来的花。”
那人的表情隐没在鸭舌帽的阴影里,应道:“……恩。”
骆林在再次迈动脚步时,听见他有些沙哑的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骆林把眼睛闭上再睁开,没有回头,说:
“……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总是在一旁看着我了,这样下去,你也会累的吧……段非。”
段非没有回答。骆林往走廊的尽头走去,虽然室内还是洋溢的暖意,他却不自觉地裹紧了大衣。
……
十二月二十三日的清晨下了一场很大的雪。特拉维斯一早跳出去准备堆雪人,然后意外的发现——雪把门堵住了。
……要知道他们住的房子前可是有几级的台阶,是高出地面很多的。
这个发现让特拉维斯兴奋地把门踹开,然后拽着卢克在雪地上打起了滚。在天大亮的时候,男人们得知,惯例的越野跑酷刑被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