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
——“……因为你醒着。”
那是在段非清醒的,有意识的时间里,唯一一次不带有侮辱意味,而是爱意的吻。
可惜到那时,一切都已太迟了——
在之后一个时节不错的夏日,段非面色苍白地坐在病床上,对身边的人说:
我没想到,到我死,这儿还会因为那个人疼。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低着头笑了笑。
而那天,身周陪着他的人里,没有骆林。
……
镜头安静的转回到骆林身上。
现在他已经推开了门,站在这房子的门口。屋里先前的喧嚣,已经散了干净。
客厅里是大片的狼藉,几个喝的烂醉的人枕着空酒瓶,睡得安详。
骆林关上门,脚步很轻的走过去,从地上捡起几件凌乱的衣服,挨个的为他们披上。.在一片安静里,骆林听见睡得迷迷糊糊的皮埃尔爵士含混的嘟囔道:
“……愿……上帝……保佑你……”
骆林笑了笑,只是看起来那笑容有些难过。
他走上二楼的楼梯,不会想到在自己那没开灯的卧室里,里弗斯竟没有睡,而是一直,一直的,等着自己。